沉的景象,就连那守门的也不如从前尽责,一对门卫歪着脑袋淡淡扫一眼小九子,那顶帽子是出府办事当下人常戴的,一挥手,放行了。
小九子溜出门舒一口气,不敢逗留,赶紧拐上街头,半个时辰后已经坐在一辆赶去梁州府办事的骡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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驴车一起一落的颠簸声里,身后的大山已经远去,最后化作一抹淡淡的剪影留在了记忆里。
“九茅山,再见了,此生只要有机会,我一定还会回来看看——”
白子琪坐在车辕上,一边回头眺目远望,一边在心里依依不舍地祝祷。
为了节省花费,他不敢坐马车,在乡间找了辆驴车赶路。驴车破旧,缓慢,走完一条乡间小道,再走下一条,白子琪已经满满一身风尘,口袋里的干粮和干肉也已经吃完,终于听到那车夫鞭子在车辕上脆脆的一敲,“这位小爷,前面就是梁州官道了,小的驴车只能送到这里了,您上了官道就可以沿途拦截过往的马车带您去梁州了。”
白子琪付了车钱,作别车夫,慢慢踏上官道。
身后的大弓越来越沉重,禁不住接下来打开粗布看,这个黑沉沉的铁家伙,为什么会那么重呢?小灵子的爷爷年轻的时候常常使用它,那么年轻的他会不会就是力大无穷的人呢?
临别的时候,为什么要送这把大弓给我呢?叫我防身还是留作纪念?如果说作纪念,留给他的孙子岂不是更好?灵儿他明明那么喜爱这把弓,为什么遥远却偏偏送给了我。
现在路途这么遥远,我要把它带到什么时候去呢?
忽然一个念头在心里冒了出来:实在带不动的话,我就丢了它,也好轻车简从上路。
不,不能,就是吃多少苦这个也不能丢,这是那祖孙俩最心爱的物件,我必须带回去保存起来。
他想了又想,重新将它背起来伸手拦截过路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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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州街头,兰草沿着街道信步走,她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还能去哪里,就由着脚步牵引随便走。
“哎,这不是兰草姐姐吗?你来看我们吗?你们那个小娘子呢,怎么不见她一起出来?”
一个亮亮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喊。
这里居然还有人认识我?
兰草回头,一个半大孩子笑眯眯望着她,那不是花子群里那个机灵的小花子吗?
“我叫臭子。能再见到姐姐真高兴。”小花子三步就窜到兰草面前,一张脏兮兮的小脸笑嘻嘻的,“姐姐是不是把什么东西丢了,我都看到你在这里过来过去转悠好半天了。其实不管你丢的是什么,哪怕是一根针,只要跟我们花子群说一声,我们马上发动大伙儿帮你找,没有我们找不到的,就算掉老鼠窟窿了我们也能给你扒拉出来。”
说完嘻嘻笑,似乎很为自己那个群体的特殊本事高兴。
兰草不由得皱眉,“臭子?你怎么能起这么难听的名字呢?”心里说这孩子看着眉清目秀的,又机灵,哪里有半点发臭的地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