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陆云要挡在陆瑛身前,却被她抬手阻止。陆瑛冷冷一扫三人,沉声道:“你们谁是管事的?”
三个管事虽然不过是陆阀的门人,但掌握着京中上万族人的衣食钱粮,向来狗眼看人低。若是阀中的实权派来了,他们当然要小心伺候,但陆瑛姐弟根本就没见过,自然知道两人肯定是南边来的。
一个管事怪声怪气道:“你他娘管那么多干什么?有屁就放,没事儿赶紧滚他娘的蛋!”
陆瑛气的俏面寒霜,陆云上前一步,面无表情的注视着那管事道:“道歉!”
胡凳胡椅虽然已经传到中原,但士族门阀内,普遍还是席地而坐,此处也不例外。
此刻,陆云直挺挺站在屋里,居高临下俯瞰着跪坐于地的管事,对方就像跪在他面前一样。
一种屈辱之感窜上那管事的心头,他腾地要站起来,却被陆云一根手指按在头顶。登时双膝一软,又直挺挺跪在地上。
旁边两个管事见状,马上蹦起来,想要推搡陆云,口中骂骂咧咧道:“小辈敢尔,还不赶紧放手!”
只见陆云一挥衣袖,两人便感觉额头一麻,立时委顿余地,也跟起先那人一样,直挺挺跪在了姐弟俩面前。
“快来人!有人在余庆房撒野!”三个管事拼命想站起来,却全身麻痹,根本动弹不得,只好扯着嗓子喊起来。
“你们尽管喊人,”陆云掸了掸衣袖,淡淡道:“身为下人,侮辱阀中小姐不说,还侵吞公款,扣住我们的安家银两不发。”顿一顿,他瞥一眼门口道:“正好大家一起评评理,这里说不通,咱们就到三畏堂去辩一辩!”
三名管事闻言变了脸色。
这时,院中不少人闻讯过来,就要进屋帮忙。
一开始被陆云按在地上的那名管事,黑着脸向门口摆手道:“都散了吧!”
都是在一个院子里混的,谁不知道谁,外头的人闻言,便明白他有龌龊事,不想让旁人听到。深深看一眼陆云姐弟,门口的人便散了个干净。
又瞪一眼从旁看热闹的几个南边来的管家。“你们也……走。”那几个管家倒是没多话,但出去时,脸上的神情明显松弛下来。
待闲杂人等一走,陆云愈发笃定自己的猜测,本该给他们的安家费,肯定被什么人贪污了。
“这位少爷,你们到底是哪家的,有话好好说啊。”管事的软了下来。
“先道歉。”陆云却依然道:“道完歉再自己掌嘴十下。”
“不要欺人太甚……”管事的哪受过这份屈,就算洛北的嫡系,也向来对他们客客气气,从来不敢得罪。
“或者不用道歉,我帮你掌嘴十下。”陆云抬起手,悠悠说道。
刚才陆云露的那一手,已经说明他功夫了得,要是让他打上十巴掌,脑袋都得被拍扁了!
见陆云的手掌已经到了面前,那姓何的管事,只好哭丧着脸道:“对不起小姐,我错了,我这张臭嘴合该挨打!”说着,抬起胳膊,不中不轻的给了自己十下。
陆云倒也没再说什么,便退到一旁,让姐姐和他们讲理。
有陆云从旁震慑,三个管事哪里还有半分气焰,问明白他们的身份,赶忙翻开账册,装模作样的查找一番。那何管事小心翼翼看着陆瑛道:“应该给,确实应该给的。下面人刚来,搞不清状况,误会,纯属误会……”
说着何管事给旁边的另一名管事递个眼色,示意他赶紧把这黑锅背上。那名管事只好苦着脸点头道:“是,是,小人刚调来余庆房,还不摸头绪,一时疏忽,抱歉抱歉。”
“还不赶紧给钱!”何管事吹胡子瞪眼,恨不得立即送走这俩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