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之蔻本能的往后仰,却发现后脑勺被温热压制着,动弹不得也就罢了,偏偏还给了身前的人可乘之机。
唇齿间更滚烫的触感为这气氛平添几分旖旎,苏之蔻下意识攥紧楚辞的衣襟,就听到他更重的喘息,迷糊间眼尾有光亮闪过,注意到窗外耀眼的艳阳,浑身就是一激灵。
楚辞却想将她搂的更紧,似是要刻入骨髓一般拖在她身后的手暗暗发力,察觉到她的分神,对着唇齿间捕捉到的小舌微微发力宣泄着不满。
“嘶…”苏之蔻吃痛,一把将他推开微微跳离他身边,面红耳赤的捂着嘴,见他微微挑眉好整以暇看过来,眼神似是在说:怎么了?
他倒好意思问…
苏之蔻叉腰想对他好好数落一番,抬眼就看到他明显沾着水迹晶晶亮亮的唇角,被烫到似的猛地缩回眼神,再开口时底气也变得不足:“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将军怎能…怎能白日宣/淫…”
楚辞闻言轻笑出声,忍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可是我们都还好好安坐着,哪有你说的那般?口说无凭,你可不要随意诬赖好人。”
怎么会有人可以脸不红心不跳说出这种话,苏之蔻睁圆眼睛瞪回去,她以前怎的没有发现楚辞这般的大人物竟也是如此…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楚辞轻咳一声忍下笑意,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他也不好将兔子逗得太过分。
伸手将人拉到身边,紧紧抱在怀里蹭了蹭她的肩窝,闻着她身上好闻的味道,深嗅了一口气,声音沙沙沉沉:“身上可还疼?”
“好了好了…”眼见着她又如受惊的兔子般要跑,手上箍得更紧,凑在她白玉般的耳垂旁笑着低低哄道。
苏之蔻面红如火烧,身体也紧紧绷着,默默捏紧拳头,深深呼吸着才抑制住给身后这人一拳的冲动,她总算是知道了。
楚辞这人,焉坏。
两人都不说话,也不嫌热,就这么静静抱着,像是在互相汲取力量的刺猬。
时间都静谧下来,苏之蔻听着从冰盆里钻出来的寒气滋滋作响,脸上的温度不断降下来,想到水兰方才说过的话,试探出声问道,“夫君…若是宫里一直找不到书雁要如何?三皇子他难道就非书雁不可?”
“京城这么多世家,你觉得呢?”楚辞也不直接回答,而是垂眸望进她亮晶晶的眼里引导的反问。
苏之蔻歪头想了想,“京中还有这般多待嫁的女子,少一个永嘉郡主倒也不会如何,只是皇上怎么会舍得同镇国公府绑在一起的机会?”
楚辞赞同的点点头,眼睫上落满阴翳,“所以我再过几日就要去上早朝了。”
“上早朝?怎会如此突然?那夫君你的腿?”苏之蔻惊呼出声,对上楚辞沉沉的眉眼却瞬间了然于心。
苏宗被罢官在家,这位置自然要有人顶上,皇上怕不是早就想楚辞参政了,只是缺个由头…
她从前与外人看到的别无两样,镇国公府和楚辞如此得圣宠,皇上事事紧着镇国公府,生怕镇国公府受到半点不公。
可现在看来却是不然。
万氏楚辞和镇国公府上上下下都比她想的要谨小慎微得多,低调得不像是皇上跟前的红人,这么对比之下,皇上也太过热情了些?
想来也是,镇国公府再怎么不济,在百姓间也是有威望的,只要这镇国公府还在,只要镇国公和建威大将军的威名一亮出来,就如同有了定心丸一般。
虽这话哪里有些怪怪的…
莫名的,苏之蔻脑海中震震出现功高震主四个大字,如果是这般,那这一切也就说得通了。
宠爱是真,忌惮是真,想要拉拢也是真。
难怪皇上力排众难也要讲将书雁拉进皇家,书雁背后可是镇国公府,还有杨威将军孤女的身份,如此一来,既可“讨好”拉拢镇国公府,又可赢得在民间的美名。
就如同将公主许给赵长威目的是拉拢赵家一般。
帝王还是帝王啊,要不怎么说伴君如伴虎呢,苏之蔻眸光微冷,心底不停轻嗤。
楚辞见她表情不太好看,以为她是在为书雁的事愤慨,抬手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背,“我既已入朝堂,书雁作为镇国公府出去的永嘉郡主要嫁给三皇子这事也不重要了,即使书雁找回来,宫里也不会再要,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下一个三皇子妃宫里已经有人选了。”
苏之蔻想通大概关节,表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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