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
顾炎领着杨心到了太子府却不是先去见任淮,而是见了太子妃杨情,她整个人气质都不一样了,见杨心来很是热情,可杨心总是觉得她笑里藏刀,说话字字都是机关,“姐姐今日来也不先着人送个信过来,好让妹妹有所准备,看太子府如今乱的,倒显得妹妹我唐突了姐姐。”
杨心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说话方式,于是一语便道破了机关,“我是被请来的,看看任淮就走,听说她病的厉害,来见你是太子的意思。”
杨情听了她的话,本来还美丽的脸立马变得扭曲了,盯着杨心半晌说不出话来,顾炎见此抬脚出了门,杨心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自己又该去还是该留,可她实在是讨厌杨情散发出来的气场,只好跟着也出去了。
而杨情看着他们消失不见才一伸手摔掉了茶杯,可杨心还是听到了那个碎裂声,她无奈、她同情,可她知道自己做不了什么。
顾炎走的并不远,自然也听到了那个声响,他像是已经猜到了杨心内心的想法,开口就说,“太子府里的每个人都该有自己的定位,越界了就是这种下场,太子妃就要有太子妃的气度,侍妾就要有侍妾的本分,只有一个人除外。”
“谁?”
顾炎却卖了个关子,“到时你自会知道。”
杨心没心情跟他打哑谜,也并不是多好奇,就没再问,而是跟着他又进了个院子。
这院子不大但景很美,假山流水,木桌木椅,就连那一颗颗的小树都别致有趣,杨心想顾炎能让任淮住在这里至少生活上应该不算亏待,可不知她怎的就病了。
任淮病的比杨心想的重多了,人就像副骷髅一样,只剩一具皮囊包裹着,皮肤隐隐泛着青色,听见声响才勉强睁开了眼,却浑浊的仿佛看不见东西。
杨心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正要以为她没意识,不想听见她说,“我知道是你。”
“是我,我是杨心。”
“没想到死前还能见到你。”
杨心听到“死”这个字眼,心里一阵泛酸,所有的恩怨纠葛在这个字面前都不算什么,于是她尽可能声音柔和地说道,“你有什么想要我帮你做的尽管说,我会尽量帮你做到。”
任淮笑了,尽管是嘴角扯了一下,可杨心知道她是在笑,“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没想到最后帮我的竟然是你,想我曾经还要害你。”
杨心此刻突然间不想问为何要害她了,面对一个行将就木的人,这些都是琐事,“都过去了,你可有什么要交待的?”
“你能不能带我回家,回印城,那里有个叫初识的村子,若我死了,把我葬在那里,我祖祖辈辈都在那里。”
“好”,这时候的一切要求杨心只怕都会说好,可有一个难题杨心不知该如何解决,“那我该怎么带你回去?你只怕坐不得马车。”
“我该是时日不多了,带着我的尸体回去就好。”
杨心刚想说好,可一想南罄的天气,只怕这不好办,正要再问,不想任淮闭了眼,像是睡着了。
杨心小声叫了句,见她没应声,但想着等明天也不迟,便转身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