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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是我连续第三天收到了,盒子只有两个巴掌大小,没有用粘胶带封口,反而是用蜡封的,侧面贴着一张纸是我的名字和信息,至于是谁寄来的,根本没有任何提示。
第一天是一朵黑色玫瑰花,当天被我扔了。
第二天是一枚红玉金纹的戒指,我怀疑是玻璃仿的。
第三天……我皱着眉头打开,里面竟然是一个信封。
什么玩意儿?
我越发觉得是场恶作剧,但手边却是没有停顿的打开了信封,里面仍旧是红色纸张,还是相同的字迹:风暖,吾妻。
“骇!”我将手里的婚书和昨天收在抽屉里的戒指一股脑的丢在垃圾桶里,浑身瘫软的堆在墙边,警惕的看着四周。
‘风暖,吾妻。’这四个字太过于熟悉,连续三天梦到的男人,开场白都是这四个字,本来以为是场春梦,可和这个包裹联系起来,却是让人无法忽视的恐惧。
如果春梦是真的,那早晨床上的血!
“不可能!”
第一次多少都是会疼的,第二天也会很累,但我没有。
至于床单上的血迹,可能是我晚上睡觉不老实,指甲把哪里刮破不小心沾染上的吧!
我好歹也是学医的,解剖了这么多年‘大体老师’,要是遇到鬼也不至于等到今天了,兴许是凑巧了!
我这么安慰着自己,但眼下也不敢独自在实习室呆着,就溜达了出去。
令人意外的是,16床事件还在发酵,同事们议论纷纷都在说目击者。
细问之下才知道出现了个同病房的目击者,早晨大约是吓坏了,刚刚才说半夜有人进去过病房,看身形是还不算矮的男人,以为是病人家属,所以没当回事。
可昨晚值班的同事却说应该是做梦,毕竟她们压根儿没看到有人进病房。
到了下午警方又来采证,通过目击者的证词还调查了监控,可事实却令人扼腕,录像中没有人路过,更没有人大半夜进入病房。
排除他杀的可能,也没有家属认领,16床孕妇的死可就令人唏嘘了。
等到了晚上,大家该下班的下班,同事们同情的问要不要找人陪着,一来是我没值过夜班,二来事儿本不是我的错,却对我极为不利,怕我想不开。
我摇头道谢,这点事儿还打不垮我,要是做好事还被惩罚,那这不呆也罢,再说想起高妈盼孙子的殷切眼神和高力的越发冷漠的态度,我就蹙头,能留院也是解脱。
同事们见状也没再坚持,我给高妈打了电话简单的说明情况,又玩了会手机游戏,就打算学习学习病例,提高临床知识。
想着就算被开除,也能凭借扎实的本事去私立医院谋个生路。
拿好病例,转身接了杯水,刚要低头学习,却发现原本空空如也的病例上,竟然出现了个戒指,金色的托,红色的宝石,赫然是上午快递邮来的那个戒指!
我蹭得一下站起来,病例是刚才拿的,上面肯定没有戒指!
想着,慌忙大步走向垃圾桶,将翻了个底朝天才发现……
垃圾桶里不仅没了那枚戒指,连婚书都不见了!
眼下越发感觉不对劲,正胆颤着,门突然响了,我抬眼望去,手心一下子冒出汗来。
实习室是个大办公室,门也是那种毛玻璃两开的,平时要是来人是能看到门外有黑影的,可此时光看毛玻璃,外面可是半个人影都没有!
砰砰的敲门声越发的急促,可没有人怎么会有敲门声?。
“谁……谁在外面?”我壮着胆子出声,声音打颤。
外面安静了一瞬。
接着,竟传来了女人的笑声:
“风医生,我是16床孕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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