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若悠让熏香环绕潇妃一周,特意在金针的位置久熏了一段时间,才小心地取下了潇妃身上的金针,对皇帝恭敬道:“皇上,只要保证潇妃口中一直含着这块‘冰石’,保持熏香不断,至少能缓解三日毒性发作。”
换句话说,御医必须在三日内配出“姬瑶花”的解药。
这比起先前的一夜时间,成功的几率增加了好几倍!
皇帝又让御医诊断了潇妃的病情,确定毒性已暂时压制稳定后,脸色才稍微缓和些:“那你就去助御医们一同配解药吧。”
刑若悠恭敬地应声刚走到门板,皇后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她险些栽倒。
只听皇后甚是疑惑道:“澈儿都来了,若悠那丫头怎么还在侧间?身为皇媳,怎能这般无礼。皇上,怪臣妾教导无方,这就去唤若悠过来。”
皇帝一门心思都在潇妃身上,哪里有心情去管自家儿媳这些琐事,随意朝皇后挥了挥手。
他这一挥手,刑若悠心肝都跟着颤了,她就是现在溜回侧间,也来不及换衣服了呀!
何况,她脱胡子的药水因之前被濮阳澈摔进冰池掉了,难不成要她一根根将胡子拔掉不成?!
让众人意外的,濮阳澈竟开口为刑若悠解释:“若悠方才受惊,病了。”
刑家大小姐向来体弱多病,说被吓病了确实没人会怀疑。
可皇后却不想就这么放弃:“既是病了,就该找御医看,怎能耽搁。”
其中一个懂得眼色的御医立马上前自荐,却被濮阳澈再次拒绝:“不用了。”
顿了顿,直指门边的刑若悠:“就让她去吧。”
“这······止忧大夫还要为潇妃配置解药。”皇后自然知晓濮阳澈在隔绝她与刑若悠接触,以为濮阳澈可能察觉了她与刑若悠之间的猫腻,心间略慌,忍不住道,“何况,止忧大夫是男子······”
“母妃也是女子。”濮阳澈说着,不等皇后再继续,已拉着刑若悠出了门。
他这般无礼,皇帝却无半分怪罪,皇后的脸色难看得要命,压下心中的杀意,朝刚刚那个懂眼的御医隐晦地做了个手势,继续守在皇帝身旁。
少顷,刑若悠跟着濮阳澈又折了回来,认真地汇报着:“回禀皇上、皇后,淩王妃因惊吓过度,卧床不起,引发体内气血失调,出了麻疹。”
麻疹爆发的随机性很大,不易引人怀疑,而且会传染,严重的时候满脸都是脓包。
刑若悠为了蒙混过关,这般诅咒自己,也是够拼的。
“麻疹?!”皇后也一阵意外,“会不会是诊错了?”
刑若悠和濮阳澈没开口,濮阳钰却抢了先,语气虽然恭敬,可谁都听得出不满:“母后,止忧方才缓解了母妃的毒性,相信不会看错三皇嫂的病的。”
皇后心有不满,可感觉到皇帝的不耐,也不好在多说,只得再次忍下怨念。
总算太平了。
刑若悠在太医院和潇妃的寝宫不眠不休来回奔波了三日,眼看离制出解药只有一线之隔,潇妃娘娘却在这时提前毒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