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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放心,那畜生身中尸花之毒,即便侥幸不死,此时也没有行动能力。估计现在正处在昏迷之中,不知躲在哪个石头缝里呢。大哥要抓紧恢复,接下来,还得仰仗大哥收复腓腓呢。”
“三弟的意思是,腓腓还会找上门来?”
“嗯,守护了几百年的血灵芝,白白便宜了我们兄弟,那腓腓定然不甘心。如果弟所料不差,一旦恢复过来,必然会第一时间寻来。大哥身中腓腓之毒,又侥幸无事,腓腓的毒液就再也难以伤到大哥了。腓腓最大的依仗,就是它无药可解的巨毒,如今这个依仗在大哥这里已经完全失去了作用,大哥若不能降服它,天下恐怕便再没有第二人可以了。”
“好事倒是好事,但身边养着这么一个毒物,兄弟们也不安全呀,不要也罢!”难不招惹尽量不招惹吧,仇九心有余悸。
“大哥有所不知,那腓腓还有个特。只要你能降服住它,它就会从此认你做主人。认了主人,就会对主人惟命是从,因此主人若没下命令,它是不会主动发动攻击的。”
“哦?这倒是值得一试,那就全仗三弟安排了。”
又过了一天,仇九已经神完气足,彻底恢复了过来。范进直到此时,才着手安排众兄弟享用血灵芝。
仇九为了疗毒,已经服用了整整九碗血灵芝药汤,康复后感觉身体与中毒前相比大不相同,神妙无比,知道是血灵芝的原因,因此尽管众兄弟苦劝,也坚拒再服用。
人均三碗,药汤一下肚,每人都觉得腹中像升起了一盏太阳,放射处炙人的暖流,流向四肢百骸,不断冲击、荡涤、熏蒸、锤炼、锻打全身每一处血脉经络、骨髂肌肉、五脏六腑,甚至每一处肌肤,每一个感官,每一处神经和大脑。
仇九守在一旁,为众兄弟护法。眼见得九个兄弟人人闭目盘膝而坐,五心向天。体表红韵流金,头水气蒸腾,全身汗出如浆,不由得暗暗称奇,对血灵芝的神奇更多了一层认识。
众兄弟是从日至正中开始服药的,此时天已完全黑透,药效仍没有吸收完毕。只到近四个时辰后,才陆陆续续结束了打坐。
大家醒来后,第一感觉就是惊讶万分,不可思议。服药时,还是红日当头,仿佛睡了一个长觉,醒来却已伸手不见五指。
第二感觉就是神清气爽,精神抖薮,浑身元气鼓荡,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尤其是五兄弟,甫一醒来,又蹦又跳又叫,话痨症之外又加了个多动症,让仇九和范进直皱眉头。
“哈哈,爽歪歪,爽歪歪……”老幺王土甩手扭屁股,舞姿难看。
“姿势不雅,伤风败俗,别跳了!”王火抬脚踢在王土屁股上。
“哎呀,七哥,你用那么大劲干吗?痛死我了。”
“怕什么?就是踢残了也没关系,反正血灵芝可以断肢重生,来来来,先弄折你一条腿,试试成不成。哈哈……”
“好好好,我来按住幺弟,七弟赶紧拿剑剁腿。幺弟,别跑呀!哈哈哈哈。”
……
“大哥,服用血灵芝后,弟觉得身体血脉经络畅快至极,也不知道这血灵芝能不能治好弟的暗疾。”范家数代人都生有一种怪病,经络窄,血脉不畅,不宜练武,因此也导致数代单传,子祀凋零,如今范家仅剩范进一根独苗。这是范进一块萦绕不散的心病,故而有此一问。
“血灵芝乃逆天之物,神妙无比,应该可以,三弟明天可以试着修炼修炼,看看效果如何。”仇九的意思,血灵芝乃天材地宝中的上上尊品,如果这个都不行,那就无药可以医治范进的顽疾了,只是不想把话绝。
“谢天谢地,范家列祖列宗保佑!”
“三弟,大哥觉得,你有些过于看重了,这种心态不可取,万一治不好,岂不是身疾之外,再添心疾?三弟胸中所学,足可傲世,又何必执着于武道?”
“唉,也怨不得大哥责怪,弟其实还有一层心思没向大哥言明。想当年杨含烟杨姑娘被逼另许人家时,弟曾生过带杨姑娘远走高飞之念,怎奈弟手无缚鸡之力,身无半分功夫,若当真出走,身逢乱世之中,如何护得杨姑娘周全?若因弟冲动之举,姑娘受到一哪怕一丝一毫伤害,弟都会生不如死!自那时起,弟夙兴夜寐,每时每刻都想着如何能祛除身上的先天之疾,学得一身好武艺,好有能力守护杨姑娘一生幸福,这实在是弟的一个梦啊!弟胸中武学包罗万象,只要身体无恙,修炼根本不是问题。大哥别笑话三弟,如今既看到了希望,弟如何能不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