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袍老者是识贷的人,在仇九飘身落地时,眼中闪过一抹诧异和欣赏之色.未及再度开口,左公子早已接过了话头:“这位仁兄,先别管我们是什么人,我来问你,可曾见过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
仇九淡然道:“兄台的这个孩子姓什么,叫什么,与你又是什么关系?”
一个姓项,一个姓石,同时出现在楚王岛,这三个因素加在一起,是巧合未免牵强,仇九已然有所判断,不过悠关项不汉三人性命,必须亲自证实判断为真。
“项不汉,那是在下的嫡亲兄弟!”项轲听出仇九言语间似乎知道项不汉的下落,回答的很干脆,甚至有些急切。
“嫡亲兄弟?不对吧!据项不汉讲,他的兄长已然去世了,又从哪里冒出个嫡亲兄长?”来人知道项不汉的名字,又多了一项佐证,至此,仇九基本证实了自己的判断,却又多出一个疑问。
眼前这个俊朗少年,认识项不汉!青袍男子眼中一亮,难掩满脸喜色。先是一揖到地,起身后再度抱拳发问,态度更加恭敬:“这么,仁兄不仅认识,而且见过我那兄弟喽,还请据实相告,在下不胜感激。至于为何我还活着,不是一言半语能清的,此时不便细,还请兄台原谅”
“好,我信你!”仇九一指洞口,“项不汉被石头堵在里面了,与他在一起的,还有两个朋……”
“项雷,快进洞救人!”项公子不等仇九完,已然指挥救人了,看得出,他非常关心项不汉。
仇九见状,安慰道:“项兄且放宽心,你的兄弟很安全。”
“多谢仁兄,容在下出来再叙。”项公子头,跟着项雷钻进了地洞。
青袍老者在这伙人中,似乎身份很高,并非随同进洞救人,负手而立,远眺观景。
“楚时明月汉时升,前朝旧事休再问。江南烟柳塞外雪,九洲焉可付胡尘?”仇九亦负手而立,仰望湛蓝的天空,轻声吟诵。
“你是……?”这几句轻吟,听在青袍老者耳中,不啻惊雷。
“晚辈仇九,是张达大将军嫡孙。石火前辈,晚辈有礼了。”仇九一揖到地。
石火闻言,大张着嘴愣了半响,方道:“怪不得看上去这么面熟,原来是张达大将军后人。”表情复杂地打量着仇九,“这么,你也是来启宝的?”
“正是!”
“唉!世事弄人啊!”石火瞅一眼仇九,大概愧于当年赠宝,今日却又来启宝的矛盾之举,轻叹一声,转身面向地洞口,不再话。
石家数代守宝藏而分文不取,这是何等高义!仇九完全理解石火此时的心情,看着老人挺拔的背影,内心满是钦佩。
当年,石家世代衔命在楚王岛为项家守宝,历经十余代,凡二百余年,其中艰辛不言而喻。到石火这一代,眼看着登岛寻宝之人络绎不绝,项家似乎又已经绝后,一直无人来取。时间一久,担心宝藏难免会落入奸徒悍匪之手。情格势禁之下,老人万般无奈,才选择将宝藏赠予抗击匈奴的汉军,自己飘然而去。多年后,忽访得项家尚有后人,但宝藏却被自己亲手赠与他人,心情如何能不矛盾复杂?
约过了三刻钟,洞内传来脚步声,十余人鱼贯而出,苒果三人也在其中。苒果看到仇九,直奔近前,左项表情又似期期艾艾,又似怔怔忡忡跟在后面,倒也没有注意到他是被人了穴。
“臭子,左等右等也不见你来,还以为你掉湖里喂炎王龙了,咯咯。来的这些人,都是你朋友?”
“嗯,还真是掉湖里了,湖里的炎王龙好大呀,一口把臭子吞进肚子,然后又噗的把我吐到了岸上。那炎王龙还‘这子好臭哇,老子还是比较喜欢水果味的’”
仇九与苒果开着玩笑,抽冷弹了弹手指,打出一股真气,解了左项穴道。左项打了个激灵,就像从梦中醒来一样。
项公子与项不汉正处在兄弟相见后,嘘寒问暖的喧闹中,苒果被仇九的话逗得笑弯了身子,没人注意到仇九这个动作。只有石火,听得真气破空声,扭脸一瞧,一切都已结束,目光在仇九身上停顿了一息,表情诧异。
左项惘然四顾,然后目光定位在苒果身上,道:“苒师妹,炎王龙毒好厉害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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