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魂落魄的坐下,眼神朦胧,心中已然泣不成声。
小星哥哥,都是彩儿无能,连你送我的玉佩都丢了,难道彩儿真的与你无缘么?
默默的看着流着清泪的韩素馨,沈星微微摇头,心不知怎地刺痛了。倒了茶,递了过去,轻声说道:“会找回来的。”
此时的韩素馨显得苍白无助,低着头默默不语。
“我没事。”终于,韩素喜抬起头,努力的露出艰难的笑容。
沈星想要安慰,却又不知说什么,点了点头后走了出去,然后就听到身后轻轻的抽泣声。
“你们去找,不论什么东西,屋前屋后都去找。”沈星淡淡的说道,仿佛和空气说话一般。
没有人发现,一道人影飞快的掠出,呼吸间消失。
山下来了一队车马,晃晃悠悠似是不急着赶路。车轿中一个娇媚女子出神的望着山上。
“小姐!”叫声打断了她的目光,车帘挑开,丫鬟喜悦的说道:“小姐,奴婢在草丛里捡到这个。”
丫鬟的手里拿着一块玉佩,光泽温润,上面雕刻一副看不懂的图案。玉佩的色泽和雕饰一看就不是普通东西。
女子伸手接过来,拿在手里翻看,忽然脸色微微一惊,接着问道:“哪里捡到的?”
丫鬟见小姐脸色凝重,急忙说道:“就在此处草丛中捡到的。”
“这块玉佩我记得,小时候那个小男孩还有那个叫彩儿的小贱货……”
车轿中坐着的就是刘晴芝,她好不容易赶来金康,第二日还没去沈家,就遇到沈家祭祖。又听闻沈星外出未归,就一直在金康等待。昨日才有人报沈星回来了,就在东郊别院,所以赶了过来。
宁彩儿,你难道你还活着?
小时候的事她记得不是很清楚,但这枚玉佩她却忘不了。当年那个可恶的小男孩打了自己一顿,送了宁彩儿一块玉佩。她看的清楚,就是这个样子。小男孩走了后,她还去抢玉佩,所以上面打碎了边角。
她仔细一看,果然边角残缺。看来会遇上老熟人了。
至于那个小男孩,她在叶城时候打听过,却没人知道。后来举家去了京城,所以不了了之。
至于宁家,她听父亲说过,似乎是死在洪水里了。她也相信,死了十几万人,宁家不可能那么幸运逃生。
玉佩在此,她又觉得宁彩儿还活着。莫非老天就是要让她们相遇么?若真如此,必报当年之仇。洪水若没淹死你,我就让你知道当年得罪我的下场。
小时候那一幕,她刻骨铭心,尤其是那个可恶的小男孩,那双狠戾的眼神,就像沈星一般。
沈星?她莫名一惊,然后摇头,应该不是他,据说沈星当时还在军中,怎会跑到叶城去?
将玉佩收好,又从怀里掏出十两银子扔给那丫鬟,低声说道:“此事不准说出去。”
丫鬟得了银子,欢喜的说道:“小姐,奴婢绝不说,死了也不会说。”
刘晴芝点点头,说道:“走吧。”
韩素馨正在屋子里默默的看着房顶,心情极度糟糕的她显得双眼无神,整个人都不好了。
“少奶奶,您喝点水,顾好您的身子啊。”流云焦急的说道。
将碗推到一边,摇摇头,然后躺了下来。流云无奈,只好退了出去。好一会,门又开了,流云走到韩素馨床前,略有焦急的说道:“少奶奶,刘家小姐来了。”
韩素馨目光呆滞,默然的看了流云一眼,然后闭上眼睛。流云叹口气,也不知少奶奶到底丢了什么东西,让她如此伤心,竟连刘家小姐这个死对头都不理了。
院子外面,车马停好,刘晴芝下来,与刘氏说着话。
“你这孩子,大老远跑这里来,也不怕出事。”刘氏低声说道。
刘晴芝见姑母总有几分不快,问道:“姑母,发生了什么事?”
刘氏拉着刘晴芝进了自己的屋子,这才恼怒的说道:“还不是你姑父,竟然瞒着我在京城收了妾,如今带了回来。”
刘晴芝知道这位姑母不容人,更不喜姑父纳妾。既然姑父带了妾回来,必定会有争吵。
“姑母,既然如此,何不赶走?”刘晴芝问道。对他们刘家来说,只要看不顺眼,一律赶走就是了。
“想的容易,你没见那狐媚子不知如何魅惑了你姑父,竟然不惜与我翻脸,保下那女人。”刘氏愤愤的说道。
又是狐媚子,刘晴芝立即想到了韩素馨,沈星也是被这个狐狸精迷惑了。她心下暗恨,今日就要问问沈星,到底要我还是要她?
若是要她,等我进了宫,别说韩素馨,就是沈星,我也要你身败名裂。
“姑母,沈星可在?”刘晴芝问道。
“在,莫非你还……”刘氏立即不悦,接着说道:“你要知道,你将来的荣华富贵不是韩素馨能比的,那个时候,全天下女人都归你管,你又何必执着一个沈星。沈星再有能耐,也不过是臣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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