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太后听皇儿这样说,像个吃醋的小孩子,也是无奈,只得笑着道:“母后知道你孝顺,只是怕你生病,外头天寒,你既要跟着我们,那就别在外头吹风了,省得喉咙越吹越痛,咱们一起进间铺子,暖和暖和。”
太后说着目望向一间书铺,要往那里走,但她手挽着的年轻女子,却驻足不动,像是十分抵触那里。
这一路,阿蘅事事都顺着她,还是头次如此,太后奇怪问道:“怎么了,阿蘅?”
温蘅微垂双目,回道:“那间书铺,我去年来时去过,很不好。”
太后不解地问道:“哪里不好?”
温蘅道:“店主不好。”
去年书铺的“店主”本人——当朝皇帝陛下,负手站在一旁,直听得眉心一跳,看她在母后疑惑的目光中,继续缓缓道:“那店主是个好|色之徒,见我形单影只,竟欲轻薄于我,对我动手动脚。”
太后闻言大怒,“无耻败类!!!”
宁巷买卖街的男性店主,不是内监,就是侍卫,太后想到在宫中竟还有人敢如此色|胆包天,竟轻薄欺负到阿蘅头上,常年平静的心湖,瞬间搅起波澜,怒火噌噌直往上窜,急问阿蘅:“那人是谁?被惩治了没有?”
温蘅摇了摇头,“我当时十分害怕,匆匆挣脱跑了出去,也不敢与人说这件事,这事在我心里,一直藏到今天。”
太后原是好性子,极少动怒的,但这事,真叫她怒不可遏,看向那书铺的目光,如有火星燎起。
原来阿蘅抵触这间书铺,是因为这样的事,那今年这间书铺的店主,会不会与去年,仍是同一人?!
宁巷买卖街里,最热闹是各种民间玩意儿小店,这书铺鲜有人至,奉命在此扮演书铺店主的内监多禄,正无聊地坐在柜台后的摇椅上,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剥瓜子扔着接吃,享受着难得的闲逸时光,忽听见有人走了进来,抬首一看,登时心里一凛,急忙起身,将身上的瓜子屑匆匆掸净,迎上前去。
多禄曾遥遥见过太后与圣上,认出来人,下意识要跪,但又想起买卖街的规矩,只能假作不识,小心恭声道:“几位想买什么书?随便看看……”
但太后娘娘不看书,只冷着脸衔怒看他。
多禄被看得双腿直打哆|嗦,心道宫里都说太后娘娘是佛|母性子,万年难得动气一次的,怎就叫他撞上娘娘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心中又是暗叹倒霉又是惶恐不已,再悄看太后身旁的圣上,见圣上也是冷凝着眉宇,脸色不大好看。
多禄是一头雾水兼满心惶恐,双腿抖如筛糠,忍不住要跪时,终听太后开了金口,问她身边年轻貌美的女子道:“是他吗?”
那女子摇了摇头后,太后娘娘不再看他,但身上散发的怒气,半点没退下去。
多禄是眼观鼻,鼻观心,垂首立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眼角余光瞄见,太后娘娘凝眸看着圣上道:“皇儿,你回头派人去查查,将去年在这看铺子的无耻之徒,抓送到哀家面前来。”
皇帝微抿了抿唇,垂首道:“……是,母后。”
温蘅在旁轻轻问:“抓到后,该如何处置呢?”
太后道:“依照大梁律,当投入牢中,但仅受监刑,是便宜了这个混账东西!无耻败类!!”
太后虽性情柔善,但不会对恶人宽仁半分,一想到阿蘅去年此时,竟遭遇了这样不堪的祸事,真是心疼不已,恨透了那无耻之徒,紧握着阿蘅手道:“等人抓到后,要打要杀,由你处置!”
作者有话要说:皇帝:我抓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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