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
所以可以将我的骨肉,经络,和同灵魂,尊严,
片片削尽,散入泥土,
养成明艳芬芳的花朵,
点缀在你必经之路上,
我知道你不可能为我停留,
因为对待爱情,你只有那么一份儿,
并不属于我,
可我依然奢望并恳求你,
请看我一眼,好么?
男人在依然沉睡着的人儿耳边,一遍遍执着呢喃着同一首诗歌——
"小暂,听妈的话,把馨儿放下,你已经抱了一天一夜了...你让妈妈...呜呜..."南妈妈掩面低泣,哽咽着劝已经瘦的完全脱像不成人形的儿子。这一个月,这几个孩子轮流着,不眠不休,一直陪在床边,守着她,他们是要折磨跨自己啊!
要不是南遥命令警卫员敲晕了,抬到客房,强制让这几个孩子休息,恐怕...哎...不敢想...
可,她这个儿子,他爸一进来就已经料到了即将发生的一幕——
知子莫若父啊——心疼,却没有办法,只能由着他——
南妈妈看着儿子凹进去的眼窝,满布血丝——心酸的——只能任眼泪吧嗒吧嗒——止不住的落——
"妈,我疼,好疼,你说她怎么还不醒?还不醒?"男人胡茬满布的脸,依恋非常的磨挲怀中人儿的脸,也不管南妈妈满是心疼憔悴,只自顾呢喃着——
"妈,那天,你也在场吧?她一口口的呕血啊...可,她还在笑,眼空的...像是已经活不成了...我怕...我怕啊..."说着,身体开始颤抖,更加往怀里紧搂人儿的身体。
"她是不想活了,我知道的,知道的。真是个自私冷酷的女孩儿,是吧,妈?"男人突然抬起一直低垂的头,看着自己的母亲,惨淡的微笑,可眼里一片死气——
"斐然死了,她就谁也不要了,谁也不要了——"又低下头,面庞边轻柔的摩挲人儿的脸,"罢了——罢了——我的殊曼不就是这样?任性,执拗,薄凉——其实她就是个没安全感的孩子——如果她走了,我不会独活——妈,到时候——您要原谅儿子的不孝——"
"小暂!"付萍肝胆俱裂,心咯噔一下,激荡开来的疼痛...好似马上要窒息了——可看着儿子平淡决绝的脸,满腔悲痛,惊怕都化作无奈——小暂,你是存心的是不是?你存心要碾碎妈的心啊——
"没事儿,没事儿的,馨儿一定会醒来的,都是斐玄不好!他怎么——"
"妈!"南暂像只炸毛的狮子,满脸狂怒的残忍,两眼通红——"永远不要在我面前提那个人的名字!殊曼要有个三长两短,我做鬼都不放过他!"冷冽的口吻犹如地狱的罗刹。
儿子此刻那一脸的的决绝,儿子的残厉,让做妈妈的付萍,心疼欲裂,手捂住嘴,痛哭着转身跑离——
作孽,作孽啊!
此刻,围绕着殊曼的是熟悉的温度,耳边是熟悉的呢喃,熟悉的湿润——
是啊,我就是个冷酷残忍的坏女人,专门让爱我的男人流泪,破碎,疼痛——并且另一个自己,十分恶毒的享受这些男人们身体灵魂所受的煎熬带来的快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