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会想到,这次海丫头居然会哭的这般厉害。
她心疼的紧,粗糙的手摸上女儿的脸,手心接触到温热的泪水,她动作略显粗鲁,将泪水擦拭干净。
“娘,我怕。”金海哽咽道,泪珠再次滴落,她总算开口道出。
她怕,她真的很害怕,金海内心有些崩溃,她不想要自己变成那样的人。
更多的却是恐惧嫁人的事。
不可否认,在以往,爹娘为她寻到这门亲事,她是真的很高兴,每日都是胆颤心惊,就是害怕会有变化。而现在,却是有些嫌弃。
爹娘为她置办了一件件的嫁妆,加起来的所花费的银钱是以往想都不敢去想的,怕就是镇上的寻常家的闺女,都没能有这么大的一笔嫁妆。
可以让普通人家一辈子吃穿不愁,偏偏她要带上这笔嫁妆嫁到村子里面的农户。
还是家中条件不好的农户。
金海真的希望自己还能再小几岁,如她几个妹妹般,还未定下亲事。
那****越过花园,就听见二叔二婶再商量着,准备在镇上给金叶寻个好亲事,一想到金叶能嫁到有钱人家,过着富贵生活有着丫鬟服侍,而她却要在村子里面过着清淡的日子。
郑家是以种花为生,说不定,娘家放在花园观赏的花,还是从郑家买来的。
吕氏也不知道为何,她突然间就明白,微微怔然,然后不解气的就是大力用手拍着海丫头的肩膀:“你怎么这般糊涂,没错,郑家家中条件差了些,可家中多是和善的人,郑宽那小子活络的很,有了咱们家帮衬一些,日子又怎么难过?”
瞧着女儿的样子像是听进去了一些,她又道:“你大姐姐你是看到了,何家条件难道差了?可她过的是什么日子你没瞧见么?你大姐夫那样的人又怎能成为依靠。”
吕氏苦口婆心一番劝导,心中却是埋怨自己,为何不早点返现海丫头的反常,离着日子一个月都不到,嫁妆过两日就要郑家,却发生这样的事。
哪怕不同意,吕氏也想过要悔婚的事,而是想要多劝导一些,让海丫头满心幸福的上花轿。
“芸儿,你香寒嫂子在厨房做了一些新鲜吃食,你们先过去。”吕氏说道,挥着手让她们离开,毕竟女儿的这样的心思,还是少些人知道为好,哪怕家里人。
金芸可没兴趣听这个,她将针线和帕子拿起,向着外面走去。
小莫氏跟在后面,她道:“小姑,去我屋里吧,我那里描了些花样,正好给你看看。”
她习惯性的摸了摸肚子,从怀孕后娘和新哥儿就不准她拿绣花针,针线拿不得,她平常无事的时候就自个描了些花样,如今堆在屋里,已经堆了厚厚一叠,正好给小姑绣着玩。
她现在是眼馋的紧,怕就是想而不得,所以才时时念着。
虽然不能绣,但不妨碍小莫氏去教小姑,这样也能解解馋不是。
她上前一步,勾着小姑的胳膊,就将她带到了另外一个院子,脸上还有些急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