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如此隆重的开口吩咐,就是没有三老爷这句话,这位姑娘前来,李管事都会小心着伺候着。
别的不说,就说三老爷前面那般的失态,虽然不知道原因,他也能瞧出一些不同。
金先潮微微皱眉,伸手示意,说道:“无需如此,只让周边的人别打扰到她就是。”
说着,停顿了一会儿,继续道:“她锻打之时,可派人来告知我一声。”
话说完,便转身离开。
最后的那句话,金先潮还是打算再来看看,好生观察一番。
如果,四弟这个小女儿真的有那个能力,他要考虑的一切,便得重新翻篇了。
他与大哥不同,对于同胞的四弟,真要说起来,无亲也无恨。
虽然直到年少,爹娘的忽略确实让他有些怨,可从小如此,与其说是埋怨倒不如说是已经习惯。
而且,他比大哥看得清明一些,爹给四弟安排的路子,并不会影响到他多少。
只是,一直以来,都是大哥过不去这个垲而已。
大哥之前那般的对待四弟,他并没有插上一手。
说是无动于衷,可不也是偏向了大哥那头,眼睁睁的看着四弟被驱赶离开。
可是现在,如果四弟的子嗣之中真的有那个能力,他便得好好想想以后的路了。
他们的祖上是如何得到上京金家家主的位置,金先潮心知肚明。
金府旁系多不胜数,其中江南那边的金家,正是有一个好苗子,如果在十年祭奠上,那人凭借卓越的能力锻造出一把宝器,而他们这边却什么都拿不出手的话。
恐怕,他们家主的位置便要易主了。
金先潮重重叹气,就算这次的十年祭奠能够勉强熬过去,可下一个,下下一个十年祭奠,他们再拿不出人来,心中担忧的事恐怕迟早会发生。
等等!
金先潮皱起眉头,他急忙对着身边一直跟着的人,开口问道:“四弟可是拿了何物去寻的单长老?”
“回老爷,是一把鸳鸯钺。”跟着的人开口便道。
这事虽然是金老爷子自己去办的,可是真有心要去查,并不难查出。
“鸳鸯钺?”金先潮重复着,他道:“是何人所铸?”
不用去问这把鸳鸯钺到底如何,只光凭能让单长老动容这一件事,他就知道这把兵器定会有不同的地方,不然,一介长老绝对不会插手他们府邸的家务事。
“是金芸姑娘。”
“胡闹!”这人话音刚落,金先潮顿然大怒,他道:“为何这件事从未与我提起?”
如果不是他今日偶然得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发现。
可同时,金先潮也觉得自己大意了,单长老是唯一一个身在上京的长老,却偏偏是最为低调的一个。
虽然知道对方在上京,可最少有数年,都没能见到过他一面。
这样的人,会突然插手他们府邸的事,自然是有不同寻常的地方。
偏偏,他和大哥都没有发觉到这点,直到现在,才恍然大悟察觉到里面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