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还有些担忧,结果东拐西拐的像是在冒险似的,觉得是有趣极了,对于回到家人身边的心思,立马就是忘到了脑后。
虽然山里花花草草见到的不少,可金府的花草又岂是外面见到了那般。
路边一株花的花苞就引起了永革的主意,小小的花骨朵,并没有绽开,引起永革的目光,是因为这株花的嫩叶边上,像是被人纹了一条条的金边,配着白里透红的花苞,好看的紧。
对于山里的孩子来说,不管路边是什么,随手摘了也不会有人说什么,甚至是如果真的很喜欢,挖了回去都有可能。
永革瞧着心喜,伸手就是将长满了花苞的枝头一掐。
海波还在前面小声讲着以往发生的趣事,无意间一回头,顿时就是僵硬了一张脸。
他结结巴巴,不敢置信的道:“你你你,手中拿得是什什什么?”
永革张着嘴,笑的一脸灿烂,说:“海波哥,这叶子可真奇特,你要么?我给你掐一朵?”
“掐?!”海波猛地拔高了声量,又赶紧将手捂住嘴,四处打量,就怕周围有人。
偏偏运气不好,侧头一看,一个小厮脸上也是带着惊愕,怒然:“你们这些下贱的,谁给你们胆子,居然将九少爷的花给毁了。”
九少爷的花,没错,正是大老爷的小孙子,九少爷金偃瑞。
金偃瑞年纪不大,自称打铁是粗活,从懂事开始便不愿意碰一下,反而爱文。
对着与自己名字有两字相合的金边瑞香,是百般的喜爱,更是求的大老爷面前,将一处院子里面种满了这种花朵。
因为不爱看到好好的孙子去玩物丧志,如果是其他都还好说,偏偏爱女儿才喜欢的花。
大老爷是气急,却又舍不得责骂,便由他想种就种,只是府邸绝不拿一文银子来给他种花。
金偃瑞也是个倔强的,府邸不出银子,他就拿自个的私房填补。
可哪里想到,这金边瑞香本就娇气,他花着大笔的银子请来专人侍奉着,却从种满了一个院子,到如此就剩下了唯独的两株。
守在这里的小厮,本还高兴着,一株虽然半死不活的样,另外一株却冒出了几个花苞,还想着等过上几日,去九少爷面前讨喜,却哪里想到,不过就是上茅房的功夫,辛苦侍奉,对待这么一个植物比对待亲爹亲娘还看中,就这么的没了。
“不过就是一株花,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赔你就是。”永革本还有点心虚,可听到这人说的话,立马就不乐意了。
‘下贱’两个字,他听到的并不少,从村子里搬到镇上。
在书塾的时,不少同窗就这样骂过他们,两个兄弟能用拳头打的他们不敢骂,唯独他却只能忍耐。
忍着,忍着,一下没忍住,在来上京前,他就和那些骂他‘下贱’的同窗狠狠的打了一次。
直到在上京的路上,脸上都还挂着伤痕。
身上虽疼,心里却舒坦的很,他本是做哥哥的,却每次都是两个兄弟帮着他,而这次,是他自己壮着胆子拼了一次,到想想这感觉也挺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