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非之地,她生于此,见识过许多让人心寒的事。
高门中的闺女,不少因为府中的发展,与一些风流纨绔之人成婚,被赐予一些年迈高职的人为妾。
这样的事,她见过不少,却从未担心过,只因金府无需于此。
或者说,婧妍一直认为她是特殊的,所以如今,被三祖父的一番话,甚是难过。
上京金家以打铁为生,所以,她被放弃了。
此时,如同心如刀割,身上的冰冷去没有心上撕心裂肺来的痛。
“这话对于我来说并无用,我就算吃你家米,住你家屋,一条归宁铁鞭也算还了。”金芸冷笑一声,金先潮这番话是对婧妍所说,实则也是对她说的。
可偏偏,她不认!
“所以,我说了,不管如何,我都是站在你这一边。”金先潮缓声而道:“你想如何做便如何做,哪怕今日最后是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方,这个担子我都替你担下来。”
金芸站起,她直直盯着他说道:“包括性命?”
“包括性命。”没有丝毫的犹豫。
“三弟!”金曹氏气得浑身发抖,她道:“你可知道你说的这番话代表的是何?”
金先潮回望她,道:“大嫂,如今是我站在此地,难道你还不懂得大哥是何意思吗?”
被惊的后退半路,金曹氏怔得连嘴都合不拢。
是啊,早之前她就让人通知过老爷,却迟迟未见身影,反而是三弟出现于此。
她封锁了这片的消息,如果不是有人通风报信,三弟不会出现。
如果不是涉及到一些事,三弟也不会在众人面前对金芸给出了如此的承若。
可是,这个承若未免太过重,一条府上姑娘的性命,难不成就要看她的心情来决定是生是死吗?
“罢了,你这样,我顿时没了兴趣再玩下去。”金芸颇感无趣,将手中的纸条扔在一旁,越过金先潮准备离开。
而这时,金先潮再次说道:“你什么时候想玩,便玩就是,无论如何我都替你担下。”
“疯了,你们疯了不成?”婧妍蓦地拔高语调,如今得她有些疯疯癫癫,不断的重复道:“定是你们疯了,才会说这般的疯言疯语!”
金先潮冷眼瞧着她,并没有觉得怜惜,也不觉得此人可怜,开口:“将姑娘救上来,送到碧亭院,”
碧亭院也叫壁亭院,在府中下人的口中还有一名,便是闭停院。
顾名思义,便是关禁闭,谁人都不可见的院落。
没在理会婧妍的怒吼尖叫,金先潮这次是对着金曹氏说:“大嫂到底是年纪大了,府中的事宜有些管理不上,唐氏虽然没你来的熟练,却也是有经验的人,从明日开始,我会让她接收你手中的权利。”
“你…你胆敢。”金曹氏咋舌,神色惊骇,仿佛不敢相信她所听到的一切。
“我也是为了大嫂的好,年纪大了,该歇的时候便歇着吧。”金先潮并没有过多的解释,说的很是直接。
真的让她继续管下去,他并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