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我请你好好照顾她,但如果她在你身边痛苦,也请不要把她绑在你身边,叔叔,你没有心,但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了自己有了心,你会很痛苦的。”
……….
莫白累了,所以当她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大床上的时候,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转移了地方。
莫年之所以是她的软肋,就是因为每次在他身边都可以安稳的睡好觉,常被莫年嫌弃睡得跟个死猪一样。
而这个地方是那么让她不安,床头处她的照片,巨大的壁柜,和乳白色的化妆台,落地窗前飘着的蓝色帷幕,她觉得自己在做梦,可是心里的那股子难受让她越加清醒。
这是司钰的锦云别墅,她在这里住过几年。
更加强烈的不安感包裹她,跑!她当时只有这个念头,甚至不敢走正门,刚刚翻上栏杆房门就被打开,“如果你跳下去,就把你儿子扔出医院,我想没有任何地方愿意再接他。”
这一点,莫白一点都不怀疑,就像她当初从牢里出来,想要找一份工作,可是除了君华没有人敢要她,因为几年前他那一句谁敢帮她就是和司家为敌。
她索性坐在栏杆上晃荡着脚丫子,“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走到床边自然而然的躺下,空气中隐隐约约沾染上了她的味道,司钰不由自主的嗅了嗅,很好闻的浅浅的体香,和很多年前的味道一样。
“钰少,我可以回去吗?”不知不觉间她已经站在床边,那副戒备的模样让司钰看着,格外的不爽。
眼角眉梢都染上了淡淡的凉意,“从现在开始你已经是我的情人了,去哪里自然我说了算。”
莫白突然笑了,“价钱呢?怎么说?”
最先想到的是价钱,这让司钰心头又是一堵,不仅咬牙,“莫白,你的尊严呢?被狗吃了?”
她想了想,尊严,她也不记得那玩意儿是什么时候不要自己的,又或许是自己不要它了。“额钰少,你如果喜欢那种倔强的反抗范儿,我也可以演出来的。”笑得身子都在颤抖着。
她刚进监狱那会儿可讲求尊严了,说什么也不愿意低下自己那颗高傲的头颅,因为她本身就学过武术,所以觉得没有必要害怕被欺负,就和以前一样,被打了打回去就是。
可是后来她发现并不是有能力就可以的,她以前是骄纵任性,折磨人的法子层出不穷,可是进了监狱之后她才晓得自己在那些人面前不过是小巫见大巫,根本不值一提。
后来她才知道自己是多天真!
反抗不但没有换来安宁,反而换来更加过分的打压,她们不知道哪里来的药水,把她弄得身子软趴趴的,最后在她身上为所欲为,尽情的在她身上肆虐。
她想,自己的尊严可能在那个时候就已经被丢了。
监狱里的大姐头红姐也是个不错的人,至少她告诉莫白,“莫白,抱着你可悲的尊严重要,还是活着重要?别整天要死不活的样儿,谁欠了你?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莫大小姐?就算你哭到眼睛瞎了,脸苦到像苦瓜一样,生活一样过,不心疼你的人也一样不会有半点心疼你。想死就去死,想活着就给我努力活下去。如果有一天你被扔在粪堆里,还能若无其事的笑着,我保证绝对不会在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