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说那心曼到雪枫院去照顾沈夫人了。”牧渔放下手中的托盘,看了一眼屋里没有其他闲杂人等,才轻声将刚得的消息告诉杜子衿。
杜子衿捧着一只茶杯,小口小口的喝下一杯温好的白开水,听了牧渔的话就问;“沈夫人也学乖了,知道要收买人心,以前的她可是一贯独来独往的呢。心曼等人与我有过节,这事我没有刻意隐瞒,她一查便知,能想到将心曼收为己用我并不意外。只是,她是如何这么快就把被太子遗忘的人从藏书楼弄出来的?”
牧渔见杜子衿并没有生气,这才壮着胆子继续说下去,“听闻沈夫人起意抄写地藏经为圣上祈福,替太子尽孝,这才去了藏书楼,正巧撞上心曼心思苦闷在哭泣。沈夫人心软,听了心曼的遭遇觉得她罪不至此,就帮着跟太子求了个情……”
“这果然是沈夫人会做的事,面子里子都要占了。”杜子衿冷冷一笑,便不再评价,看着面前的诸多吃食,实在没有胃口,最后只喝了一碗银耳莲子羹。
“太子妃,沈夫人如此明目张胆跟你过不去,是不是要给些警告?”雪鸢皱着眉头,见杜子衿虽不悦,但最后也没有采取什么手段,便有此一问。
杜子衿看了雪鸢一眼,又想起墨二哥的事情,她淡淡开口;“一会儿你去安排一下府中和院子里的事情,然后你们四个都到我房中来,我有事情跟你们说。”
这四个人,前世因她而死,这一世又一起经历了许多事情,确实个个都是忠心于她。她知道,对于她的行为,几番针对太子和顾倾城,却又设计嫁给太子,而今还找了一个替身……这么久以来,她一直都没有给一个确切合理的解释,她们心中都有许多疑问,可是都没说,只是一直默默的支持跟随着她。
雪鸢和牧渔对视一眼,没有问是什么事,当下温顺的应下。
太子已经进宫了,代替生病的皇上设宴款待三军,论功行赏。
雪鸢,牧渔,以及墨桑墨槐四个,此刻都在杜子衿的屋子里,门窗纱帘帷幔都紧闭遮严实了。
杜子衿知道,即便这样,除了她们五个人以外,还有一个月冥在周围。有月冥在,杜子衿不用担心她们的接下来的话会被别人偷听了去,可是对于月冥这个人本身,她其实是不怎么信任的。但是月冥一直在她周围,许多事情根本瞒不住他,事到如今,她也只能赌一把了。
“从去年南疆回来,我想你们就已经开始觉察我突然前后强烈的反差了。我几番设计针对太子,又与顾倾城虚与委蛇,最后又嫁给太子,如今又找替身……我对太子的厌恶,你们不可能不清楚。”杜子衿缓缓开口,目光定定的落在某个虚无的点上。
“奴婢们只跟着主子,主子无论做什么,我们都赴汤蹈火……”雪鸢见杜子衿面有难色和痛苦,以为她其实并不想揭开心里的秘密或者伤疤,是以想要阻止。
“我知道,你们都是一心一意为我好。”杜子衿淡淡一笑,“可是你们还是时常会感到困惑,或许觉得我反复无常。”
目光拉回,杜子衿看着雪鸢,“我嫁给太子,并不是因为倾慕于他。而是因为我恨太子和顾倾城,所以想要报复,想要他们一辈子都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