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陈慕白终于明白,为什么官锦年能够坐拥凉城商界的第一把交椅的位子!
他不光狠戾,残酷,他更多的是睿智,精于算计……
“你自编自导自演的那场戏,没有我的参与是不是觉得特别的无趣?”官锦年端起酒杯来,轻轻地抿了一口。
唇齿留香。
陈慕白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收敛,最终,消失不见。
“不过区区一百万,你就想骗走我的女人?”官锦年的声音陡地变得凌厉,眼神带着杀气,“她单纯,她傻,把她骗去剧组也就算了,你居然还痴心妄想让她做你的女人?你似乎也太不把我放眼里了!”这才是真正让官锦年愤怒的。
不仅在他背后搞小动作,还骗那女人和他相亲,陈慕白还真是吃了豹子胆了!
“呵呵!”看着动了怒的官锦年,陈慕白突然就笑了。
精明如官锦年,却还是在不经意间暴露了自己的软肋。
难道,他就不知道,他越是这样,许真心就越是危险吗?
“你做了这么多,目的就是想要城南的那块地?”如果陈慕白当真想要那块地,何必绕这么大个弯去算计许真心?这是官锦年一直都没想明白的地方。
陈慕白端起酒杯,仰头喝下杯中的酒,胃里顿时一阵翻腾。
眼看着胃炎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几杯酒下去,估计明天又该难受了。
如果不喝,心里同样难受。
其实,陈慕白一开始的确是想利用许真心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那天晚上,陈慕白见到官锦年的时候,故意说了句,许南城生日,许南城要为两个女人选女婿,尽管官锦年隐藏得很好,他还是从他的眼神里嗅出了一丝异常。
官锦年爱许真心。
他其实早就知道。
“你想要,大可直接找我挑明就是了,我也不是那种不念旧情的人。”官锦年懒懒地说道,目光落在五彩的灯光里,眼神逐渐变得深邃。
“旧情?”陈慕白突然就笑了,那笑,很放肆。
官锦年微微拧紧了眉心。
“官锦年,这么些年,你怎么能够心安地活着?”陈慕白突然凑近官锦年,脸上扭曲的表情看起来有些狰狞。
官锦年的身子微微后仰,与陈慕白保持了一段距离,“我又没做亏心事,为什么不能心安?”
“她死的时候,手里紧紧握着的是刚画好的你的素描!”陈慕白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许多。
官锦年不由用力地握紧了手中的酒杯,杯中的液体急剧地晃动着。
“记起来了,是吗?”陈慕白捏紧的拳头直接朝着官锦年挥了过去。
官锦年微微侧过身子,躲过陈慕白的袭击。
“陈慕白,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她的死,与我无关!”官锦年倏地一下子站起身来,冲着陈慕白吼。
“要不是因为你,她到现在还好好地活着!”陈慕白有些失控,冲着官锦年大吼,身子朝着官锦年扑了过去。
官锦年冷着脸,伸手扣住陈慕白的手,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说过,不关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