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娘娘是为了给皇上做甜汤才被热水烫到。”流畅适时地插进来一句话。
“流畅,让你多嘴,还不下去!”懿妃听流畅说完,心中高兴,假装生气地说道。
“是,奴婢该死!”流畅知已经没有要留下的必要,便退出大殿。
皇上看着懿妃受伤的手,心疼的说道:“爱妃如此不爱惜自己身体,让朕如何能安心处理朝事,现在还痛不痛?以后切不可再如此让自己受伤。”
懿妃见皇上亲自为她涂抹药膏,心中暗喜,“臣妾只是想为皇上做碗喜欢吃的甜汤,谁知会如此笨,现下有皇上的关心,臣妾一点也不觉得痛。”
皇上此刻才发现懿妃与平时竟有些不同,穿着打扮的模样,让他恍惚看到初入宫时的她,只是那双眼睛已经不再放出耀眼的亮光吸引他了。“爱妃今日打扮怎会如此素净?”
“臣妾近几日身体不适,憔悴了许多,如此病态还来见皇上,臣妾有罪。”说罢便要跪下。
“爱妃何罪之有,既然身体不适,朕送爱妃回去吧。”皇上扶起懿妃,两人出了松鹤斋,往懿妃住的烟雨楼走去。
皇上极爱以前懿妃素净打扮,可近日懿妃再次皇上以前他赏给她的衣服时,心中不知为何,不愿意再看到。
“爱妃是我朝妃子,无需打扮的如此素净,如果首饰不够的话,朕让广储司和造办处多为爱妃打造一些首饰。”皇上见懿妃并未乘轿辇前来,便同她一起往烟雨楼走去。
懿妃自然不知皇上心中所想,只当皇上极为宠爱自己,便说道:“皇上赏赐给臣妾的东西已经很多了,臣妾不缺什么。”
“爱妃这几日身体抱恙,朕因朝事无暇分身,也未得空探望。魏晋,明日便让广储司和造办处为懿妃打造一些首饰。”
“奴才遵旨。”
懿妃见皇上如此,心中极为高兴,想来皇上还是极爱自己,所以才会让造办处为自己打造首饰,急忙说道:“臣妾谢皇上赏赐。”
“过几日爱妃的阿玛和兄长便班师回朝,到时朕也要回京,必定会安排你们相见。”皇上看着一脸笑意的懿妃说道。
懿妃听说阿玛与兄长要回京,心中极为欢喜,“臣妾许久不见阿玛与兄长,不知他们现在如何,可是打了胜仗?”
“没错,大将军果然不负朕之重望,近几日捷报频频传来,说再过一月便可回京。”皇上看向西北方向,那是懿妃阿玛和兄长军队所在方向,心中极为复杂。
懿妃知道,不管自己的阿玛打了多大的胜仗,其功必须归于皇上,“阿玛打了胜仗,多是因为皇上威名,才能震我军心,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皇上自从送懿妃回到烟雨楼后,一连几日都住在烟雨楼,原本有些庆幸的妃嫔看到懿妃再次获宠,心中不平,本以为静姝的出现,定能压住懿妃,没有想到皇上心中最宠的还是懿妃。
原本热闹的听风斋,因为皇上数日未来变得越来越清净,想来她们认为静姝已不得皇上宠爱,便不再踏足,再次围绕在懿妃身边。
如此这样也好,静姝每天要应付着心口不一之人,让她有些烦躁,还好有玉嫔在身边帮着她,让她省去不少麻烦。
“小姐,皇上今儿是不是不来了?”雪鸢见天色已黑,往外望去,一连几日皇上都不曾来听风斋,雪鸢心中有些着急。
“让徐福将宫门落锁吧,皇上是不会来听风斋了。”静姝看着手中书,自她知魏晋将皇上为她作画之事告诉懿妃时便知道,皇上近几日定会留宿在烟雨楼。
雪鸢听静姝如此说,心中不解说道:“小姐,我们还是再等等吧。”
静姝抬起头,看向雪鸢说道:“傻丫头,不要再等了,皇上这几日一直留宿在烟雨楼,今日也会留宿在那,将宫门落锁,你也早些休息吧。”
雪鸢之前听说懿妃前去松鹤斋之事,心中还在想,皇上还在生懿妃的气,必定不会理会她,谁曾想,懿妃进去没一会的功夫,皇上便同她一起出来,并陪同她一路走回烟雨楼,自那至今,便夜夜留宿在烟雨楼,不曾到别的妃嫔宫中。
看到静姝独自一人卧在美人榻上,有些心疼的说道:“小姐,皇上这样做,小姐心里不难过吗?”
静姝看到雪鸢有些愤愤不平的小脸,笑道:“我有什么难过的,皇上又不是属于我一个人,皇上愿意在哪个宫留宿,那是皇上的事,我们要做的便是皇上来时,好好伺候。更何况懿妃可是极得皇上宠爱,皇上虽说生她的气,但是没几日便已经消气,懿妃自然也就恢复盛宠。”
雪鸢见静姝说的轻巧,心中还是不明白,“小姐比那个懿妃要好看千百倍,皇上定然喜欢小姐多一些。”
“你啊你,说你什么好,这话也就在这屋中说一说便罢了,出了这个门可千万不可说,知道吗?”静姝知雪鸢是为了宽慰自己,可是在这后宫之中,一定要谨言慎行,稍有不注意,很有可能便会万劫不复。
“小姐说的奴婢自然明白,只是……”
静姝见雪鸢还想再说什么,便打住道:“好了,我知你心中如何想,现下我们必须忍耐,忍一时风平浪静,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更衣吧,我有些困乏了。”
雪鸢见静姝不愿多说,便住了嘴,一声不吭的伺候静姝更衣。
许多天不见皇上,静姝心中自然难过,只是她知心中再难过,也不可表现出来。懿妃宠惯后宫多年,都如此小心翼翼伺候皇上,活的并不像她想象中那么容易,而自己只是初得皇上喜爱,要想将皇上留住,只有将真正的自己深深掩埋起来,扮演着一个皇上喜欢的人,皇上喜欢什么样的人,她便把自己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人。
“皇上驾到!”
静姝刚要准备上床,便听到魏晋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