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她,处处暗藏杀机,她要时时注意,确保自己和孩子安全。
敬怡轩上下也算齐心,自瑾嫔怀孕以来,生活上全都仔细照看,瑾嫔平时吃食都是雪鸢亲自去做,安胎药也是柳鸿轩亲自煎熬,因为他们小心翼翼照顾瑾嫔,让瑾嫔稍微有些放心。
进入第二个月之后,瑾嫔便知道害喜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任何东西吃不下,吃什么吐什么,原本就清瘦的她,现在看上去有些皮包骨头,两只眼睛看上去尤其大。
“呕……”早上起床,雪鸢为瑾嫔煮了一碗稀粥,担心她没有胃口,在里面放了点切碎的酸梅子,酸酸的瑾嫔倒是多喝了几口,可是没一会的功夫,竟全都吐了出来。
皇上早朝回来,正好看到瑾嫔趴在那吐,急急走上前去,拍了拍她的后背,极为心疼。“怎会如此严重,这天天吃不下东西,身体怎能受得了,太医怎么说?”
瑾嫔低头一直吐,根本无法回答皇上问题,站在一旁的雪鸢回到,“回皇上,太医说娘娘怀的是第一胎,反应要大一些,已经开了药,可是娘娘即便喝下去,不一会也全都吐出来,根本起不到作用。”
皇上见瑾嫔吐的差不多,将其扶起来,接过雪鸢递来的水,让其漱口,瑾嫔漱口之后,将碗递到雪鸢手中,说道:“如此污秽之物,怎能让皇上在此,还不快将皇上扶到外间。”
皇上看到瑾嫔苍白的脸,因为不断呕吐而染上不健康的红晕,极为心疼,“朕哪也不去,朕在这陪着你,雪鸢,再去盛一碗粥,朕要亲自喂她。”
雪鸢领命出去,瑾嫔有些不自然的说道:“皇上,使不得,让人看到,定会笑话于臣妾,好似臣妾是为了让皇上亲自喂粥假装这般。”
将瑾嫔有些凌乱的头发整理了一下,皇上有些心疼的看着她,听到她如此说,假装生气道:“谁敢笑话你,朕便砍了他的脑袋。”
瑾嫔午休刚醒来,便听宫人说到,皇太后明日便回宫。瑾嫔入宫以来,从未见过皇太后,对她唯一的了解,便是从河间王口中得知。
太后为人极为阴毒狠辣,只要是对她有碍之人,必定被她除去,现在瑾嫔怀有身孕,心中自然想的便要多一些。
夜晚瑾嫔躺在皇上怀中,想了又想终是说了出来,“皇上,臣妾听说太后要回宫?”
皇上将瑾嫔抱在话中,抚摸着她的后背,轻轻说道:“皇额娘差不多明日便可回宫,没想到时间过得如此之快,皇额娘为我朝在大觉寺祈福已经一年有余,现下是该回宫了。”
皇上口中对皇太后去大觉寺为国祈福一事极为感激,可在瑾嫔听来倒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与皇上无关,瑾嫔再一想,皇上许是有些困乏,语气才会如此,“臣妾从未见过太后,这次太后回宫,臣妾定是要去请安,只是臣妾心中害怕,要是太后不喜臣妾,臣妾该如何是好。”
自瑾嫔怀孕以来,心思便多愁善感一些,皇上知她心中忐忑,便安慰道:“明日皇额娘回宫,朕定是要亲迎皇额娘回坤宁宫,到时皇后也会率后宫之人前去迎接,你现在身怀有孕,如果觉得不适,大可不必前去。”
皇上虽如此说,瑾嫔更是不敢不去,皇上与皇后一起迎接太后回宫,她只是一个妃嫔,如果仗着自己怀有身孕而不去迎接,太后虽表面不会说什么,但是心中定会给她安一个恃宠而骄的罪名,想来在后宫之中,她的日子定不会好过,明儿去迎接太后之事,她必定要前去,到时众人皆在,想来太后也不会与她有何接触,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等她独自一人前去请安时,必定会与太后单独相处,到时要是自己不小心回答有误,或者不得太后老人家之心,后果当真是不敢设想。
“太后如此尊贵之躯前往大觉寺为我朝祈福,臣妾虽身怀皇嗣,更不可恃宠而骄,明儿臣妾定会前去恭迎太后回宫。”瑾嫔说的小心,不知此刻皇上心中所想,等了会不得皇上回应,抬头望去,皇上已紧闭双目,想是已经睡着,瑾嫔换了一个较为舒服的姿势,躺在床上,心中百感交集久久不能睡去。
第二日,皇上率众妃嫔在宫门口恭迎太后回宫,太后因去大觉寺礼佛,场面不应太过铺张浪费,此次前去只带了数名大内侍卫和贴身宫人,遂回来时,也只是寥寥数人,皇上见太后轿辇自远处慢慢驶来,脸上挂着微笑。
待太后轿辇到达皇上面前,皇上弯身恭敬地说道:“儿臣恭迎皇额娘。”
待皇上行罢礼后,皇后率众妃嫔齐齐跪下,“臣妾恭迎太后回宫,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在纱幔中看到跪在地上众人,遂招了招手,在冯德才的搀扶下走下轿辇,走到皇上面前,扶起皇上双手,“皇上日理万机,还来迎接哀家,哀家甚是过意不去。”
“皇额娘代替儿臣为我朝前去大觉寺祈福,儿臣作为一国之君心中有愧,皇额娘受苦了。”皇上见太后虽舟车劳顿,但脸上并未有疲劳之色,心中总算放下心来。
太后放佛已经忘记跪在面前众人,只是拉着皇上的手,一副慈母的样子,与皇上叙说,“能为我朝祈福是哀家之荣幸,何来受苦之说,哀家在大觉寺中听主持讲经,才知佛法无边,受益良多,皇上不必如此。”
皇后跪在地上,见太后与皇上说起祈福一事,插嘴说道:“臣妾本应同太后一起前去为我朝祈福,怎知后宫事务繁多,大阿哥又无人照应,太后才允臣妾留在宫中,不过臣妾也不敢偷懒,自太后前去大觉寺之日起,臣妾便在宫中礼佛抄经,希望能尽一点绵薄之力。”
皇上听皇后如此说,回头看了她一眼,后又转头看着太后说道:“皇后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