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他心儿已经沸腾起来了,莫非他先知先觉了,“要是如今趁着大清国和法兰西的战事再起,囤积一批地皮,那是最好不过的了”,亨同已经在心头盘算开了。
“亲爱的亚拉伯罕”,这边爱德华看到亨同有些发愣,颇有些鼓励似的说道:“难道你有啥顾虑吗?”,听听他的口气,真是门缝里头看人,把这位冒险家看扁了。
听到爱德华的问话,亨同笑了笑,好似默认的意思,其实那是不屑一顾的表情,看看爱德华你又会错意了,伊要赌就赌大些,就看侬呒没胆子了。
“爱德华先生此计甚妙”,亨同不禁轻轻鼓掌,他要做啥?无非是火上浇油罢了。
果然亨同一瓢油下去,爱德华心头的火苗子“噌、噌”的往上窜,“如今新沙逊洋行势头生猛,隐然成为了上海滩上的地皮大王了”,说到这里,他的眼中闪着妒火。
看见对面的爱德华妒火中烧,亨同谦逊的说道:“一切还仰仗您,属下愿效犬马之劳”,一边他谦恭的低下了头,不是这家伙在故作低姿态,实在是因为荷包里头的钞票不多。
人家沙逊家族,顺便拔根汗毛,也比他亨同的腰粗,无奈只好寄人篱下,偷偷建些老鼠仓,只见他的脸上没来由的涨的通红了,或许就在打着这样的主意。
“哪里、哪里”,爱德华一听手下的得力大将赞同自己的想法,不禁更加的得意,他抬起手一挥,“如今重振老沙逊洋行的时机到来了”,爱德华兴奋的说道。
为啥各家各户晾晒的衣物变成了万国旗?原因还在于弄堂里厢一栋栋楼之间,挨得紧紧的,形成了一条条通道,助长了风势,这里头还有个专门的名词叫做“峡谷效应”。
挨得这么近,每家每户之间的隐私没法保障不说,就连万一失火了,也不会灭了,拥挤不堪、人口高密,而这就是罗师爷混迹的下只角了。
那辰光租界大多在上海滩西南面,有钱人也多住在这里厢;而贫苦人多住在东北面,也就约定俗成上只角、下只角,只不过这样的称谓到了后头才逐渐叫响的。
比起亨同这些洋人和赵伯韬这样依附外国势力的所谓“上等人”住的上只角,那可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差远了。
说起下只角没有隐私,果然名不虚传,罗师爷刚刚走了几步,横空出世一只手,拉住了他,“哦哟”,随着这一声惊诧的呼唤,一位宁波老邻居拦住了他的去路。
罗师爷并没有因为此人忽的出现在自己面前而显得吃惊,俗话说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在下只角那是不稀罕的事体,只是老邻居过于的兴奋,倒是让他没有想到。
只见罗师爷嘴巴刚张开,宁波老邻居兴奋的声音就响起来了,“听说侬官府里厢法办了赵买办啦?”,听上去很有些解恨的意味在里头。
罗师爷嘴巴张了张,正要搭话,宁波老邻居拍起手来,“如今这辰光房价一天一个跟斗,比猴子翻筋斗还快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