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时一样有冲劲。
经过反复的思考,他最终同意了李想的建议。
两人就建校的细节做了一番讨论,李想虽然给出了自己的建议,但对于具体实施方面只能提出建议,细节方面大多还是需要依靠仙左卫门的经验和知识。
经过一番讨论后,终于大概敲定了方案。
“总帅,我人微言轻,这些工作就麻烦您了。”
“没关系,当年没有提前发现中村蓟的狼子野心,导致绘里奈遭受那种经历,是我考虑不周。”
仙左卫门苦笑道。
“那么,emiya你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说起来,每次看到你们这些年轻人,就觉得我们已经老了。未来,还是需要交到你们这些年轻人手里。”
“总帅您说笑了,总帅您执掌远月这么多年,做出的成绩有目共睹。我们还有很多东西要学呢!”
李想礼节性的恭维了一下,切仙左卫门则比出手势,示意李想不必再说下去。
“多余的谦虚就是虚伪了,在我看来,emiya你行事思维天马行空,总能想出办法,自身又有能力,绝非池中之物。未来绘里奈,还需要你多多帮衬。”
“emiya受切家恩惠颇多,不用总帅您说我也会尽力帮切家度过这次难关的。那总帅,我去着手准备,先失陪了。”
“嗯,你去吧。”
当晚,切蓟推开绘里奈的房间的大门,却发现在房间内的并不是绘里奈,而是已经在房间中央坐在一张椅子上等了半天的李想。
“蓟叔叔,晚上好啊?虽然您是绘里奈小姐的父亲,但是夜晚闯入年轻女孩子的房间是不是不太好?”
“emiya,你怎么会在这里?”
计划被打断,形势发生骤变,切蓟仍然不慌不忙,反手带上了房间的门。似乎对李想的出现早有预料的样子。
“虽然叔叔您很有能力,但是改不了您是以赘婿身份加入切家的事实。因此绘里奈的抚养权,实际上是归属于真伯母,就在刚才,我从伯母那里得到了关于绘里奈抚养权的文件,而且,以绘里奈小姐现在的年纪,已经拥有一定的决定权,所以,绘里奈小姐的照顾,就不劳您费心了。”
李想手中拿着几张刚刚从切真那里得到的文件,在切蓟面前晃了晃。
切真那里办事的效率没得说,昨天说的事情,今天就办好了。让李想省了不少事。
“没想到竟然被你抢先一步。”
切蓟仍然没有半点动摇的样子。
“但是,绘里奈很快就会明白,只有跟着我,才能够真正到达厨师的巅峰。你所做的一切努力,不过是无用功而已。”
李想啧啧称奇:
“那啥,蓟叔叔,现在都9012年了,您怎么还拿着那点简陋的心理学常识炫耀。心理有疾病,找心理医生不就好了?”
李想一边说,一边摇着头,
“算了,蓟叔叔您加油。绘里奈小姐在我们这里,您也不要担心,她现在过得很好,之前她还和她母亲通了个电话。”
李想起身,向切蓟摆了摆手,拉开阳台的落地窗,从窗台处翻了出去。
此后的数十天内,远月一直风平浪静,在十杰第十席切绘里奈,第九席的emiya二人不作为的情况下,切蓟的改革正在稳步推行。
直到切蓟入主远月第二月,料理界出了一个大新闻。
远月毕业生乾日向子开设的店面“雾屋”周边,突然出现了好几家提供与“雾屋”完全相同料理的餐馆。这几家名字各异的料理店虽然提供的料理与雾屋完全一致,甚至连店内装修都近乎雷同,但价格却比雾屋便宜二到三成。一度给雾屋带来了不小的冲击。
然而,雾屋老板娘乾日向子立刻出手。凭借着出众的厨艺,乾日向子将餐厅中的料理都进行了或多或少的改进,价格不降反升。
但是,虽然价格略有提升,那些迷恋美食的有钱人仍然选择在雾屋消费,真正成为竞争对手的反而成了那几家模仿雾屋的餐厅。为了争抢客源,几家餐厅不断降价,最终只能维持惨淡经营。
同样的故事之后又发生在了不少知名的远月毕业厨师开设的店内。然而故事的结局都大同小异,那些名店虽然会受到一时的冲击,但最终惨淡经营的永远只有跟风者。
对于这种现象,各大美食周刊纷纷表示,主厨才是一家餐厅厨房的灵魂。一个好的主厨,并不是简单跟风就能被挤垮的。
对此,雾屋的乾日向子向美食记者们表示,如果给她一个月的时间,她能够把他们餐厅的所有菜品都教给一个普通人,味道也不会有太多差别。
“但是,这种只会做菜的厨师,我可以批量生产。要是我放下工作,专心教学,一个月甚至能够带出十个人。”
“这样的人永远只能成为一个帮厨,无法成为一个餐厅的主厨。做为主厨,应该有自己的判断力和自己的特点,不然就只能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复制品。”
真正的天才不止有天分,他们也需要付出大量的努力。
这一系列的事情,给远月的学生们带来的很大的冲击。
不少学生开始思考自己现在正在学习的菜谱是否对自己未来的厨师之路有所助益。
需要承认的是,这些来自中枢美食机关的食谱的确都相当出色,但自己只学习这些东西,也就意味着将来毕业后,和自己同时毕业的所有同学,都将成为自己的竞争对手。
自己凭什么战胜其他和自己学习相同东西的同学呢?
会来到远月的学生,多半心中都有志气,希望成为与那些曾经的明星厨师学长学姐,甚至老师们平起平坐。
虽然能够毕业,但仅仅凭借这些学来的食谱,真的能够达成自己当初的目标吗?
一旦开始思考,他们就开始迷惘了。
为什么这个食材需要添加一点柠檬汁?为什么这里材料入锅的先后顺序一定是这个样子不能更改?
甚至他们学到的食谱,都只学到了皮毛,对于食谱中的原理、料理的构筑方法,都一窍不通。
这种怀疑,逐渐上升为对切蓟制定的新制度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