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不会有什么奇迹发生了。如无意外,这一战,就是你作为lancer的最后一战,你有没有什么怨言?如果有,这是最后一次骂我的机会了,赶紧说吧。”
“没有。能够保护主君与主君共同战死,吾迪卢木多视其为骑士的荣耀。这也是曾经吾求而不得的东西。遗憾的是,迪卢木多没有给主君带来最后的胜利。”
“事到如今还在乎那个干什么?我只有一个要求,展现你最强的武勇,既然是英雄,那就需要一个最华丽的谢幕。我这里还有三枚令咒,直接转化为魔力,足够你大闹一回,让我看看你的强大,迪卢木多!”
迪卢木多张开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毫不犹豫地单膝跪地,吐出一句:
“遵命!”
“那个……虽然我这么说可能有些煞风景,但是……”
间桐雁夜支支吾吾地挠了挠头,吸引了肯尼斯与迪卢木多的目光:
“虽然之前我的确是想要趁机排除lancer出圣杯战争,但现在我倒有了另一个主意,肯尼斯,如果我和你做个交易,你愿不愿意接受?”
“交易?”
“是的。”间桐雁夜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已经几天没有修整的胡茬子有些扎手,“肯尼斯,以你现在的状态,想要获得圣杯的可能性其实已经很小了。就算这次能够从这里逃生,最终也躲不过其他御主和从者的攻击,尤其是saber,她的左手被迪卢木多的宝具‘必灭的黄蔷薇’所影响,无法发挥出全部战力。为了恢复自身完全战力,saber,尤其是saber的御主一定会用尽一切方法追击。肯尼斯你是凶多吉少了。”
“我想,肯尼斯你也是明白这一点,才决定在这里与我决一死战的对吧。”
肯尼斯没有说话,间桐雁夜继续说道:
“而反过来,濒死反击最为凶险,面对下定决心消耗全部三条令咒并解放全部战力的迪卢木多,我虽然对berserker有自信,但也不敢保证毫发无伤地让lancer退场。如果你对我造成了严重的伤害,反而让其他御主和从者渔翁得利。”
“现在,我愿意给出另一个解决方案。以魔术师的自我强制证文作为契约的见证,我保证我与我的从者不对肯尼斯你做出任何伤害的行为,同时我将以自己的力量在圣杯战争期间对肯尼斯你提供保护。以此为条件,我希望肯尼斯将你的三道令咒转让给我并退出圣杯战争,另外我希望迪卢木多你能帮我一个忙,我保证我让你做的这件事绝不会对你的御主肯尼斯以及他的利益造成伤害。这样的条件,你能接受吗?”
“自我强制证文……”
肯尼斯沉吟了片刻,问道:
“你说的是真的吗?”
“放心,以上的所有条件以及义务,我都会写入自我强制证文中,一些详细的东西如果你有疑问,也都可以提出,我可以酌情修改。”
间桐雁夜答应的十分爽快。
所谓“自我强制证文”,是魔术师们,在缔结绝对无法违约的约定时所用的咒术契约,为了防止毁约而作出的一种最绝对的保证。契约一般以羊皮卷为载体,包括束缚术式、束缚对象、誓约正式内容、誓约达成条件、誓约人(被束缚人)署名等内容。
利用自身魔术刻印的机能将“强制”的诅咒加诸于施术者本人身上,原则上用任何手段都无法解除其效力。一旦魔术师在证文上签名,并达成誓约条件令证文生效,即使誓约者已经死了,只要魔术刻印继承到下一代,就连死后的灵魂都会受到束缚。
间桐雁夜搬出自我强制证文作为保证,令他所说的话可信度大增。
肯尼斯有些犹豫,而迪卢木多则问道:
“间桐雁夜先生,我可否问一下,你所说的让我做的事,究竟是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希望你帮我杀个人,我保证这个人绝对不是什么好人,听说骑士也遵守‘惩恶即为扬善’的道理,这件事绝不违背你的骑士道。详细的情况我之后会给你说明,如果那时候你觉得不妥,你也可以到那时候再拒绝。我也不会用令咒强迫你的。”
“那么,迪卢木多便没有什么要问的了。一切都交给肯尼斯大人定夺。”
迪卢木多的誓约内容,是忠诚于肯尼斯,所以在肯尼斯同意的情况下,为他人效力也是符合他的誓约的。
肯尼斯思虑了很久,但不管怎么思考,间桐雁夜的建议对现在已经形同废人的他而言,都不失为一个好选择。
良久之后,肯尼斯终于还是叹道:
“好吧,我接受。”
“太好了,既然这样,我们现在就缔约吧。这自我强制征文应该怎么缔结?肯尼斯你能教我吗?”
肯尼斯被间桐雁夜的话惊得差点倒在地上,是真的倒在地上,他现在的身体基本处于半瘫痪状态,如果不是迪卢木多搀扶着,根本就站不起来。
“间桐雁夜是吧,你连自我强制证文怎么书写和缔结都不清楚,就说要和我缔结强制契约?”
间桐雁夜搓了搓手,有些尴尬的说道:
“毕竟是临时起意,我只是知道魔术师之间有这种东西而已。加上我个人只是通过揠苗助长方式强行获得御主资格的冒牌魔术师,这些细微的知识我之前根本没有详细学过。”
“算了,不过这样我算是更明白你这个人了。行吧,你过来,我教你。”
一番折腾和商量过后,肯尼斯与间桐雁夜写好了证文,间桐雁夜在证文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好了,这样一来我们之间的契约就完成了。接下来,只要肯尼斯退出圣杯战争,把令咒转让给我,并且让迪卢木多暂时成为我的从者,我们之间的契约就会生效,我与我的从者将无法伤害你们二人。”
说到这里,间桐雁夜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说道:
“说起来,肯尼斯,我还有一个站在个人立场上的请求。”
“哦?”肯尼斯一挑眉,“什么请求?”
“不愧是时钟塔的讲师,你在教学上还是很厉害的,这么快就能教会我缔结自我强制证文的方法,愿不愿意来我们间桐家做一段时间的家庭教师?圣杯战争结束之后,我有一个后辈需要一个能够指导她魔术的老师,我觉得你就很不错。薪水可以再谈谈。”
“这件事,等你完成了你的约定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