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还坐在肩舆上,反倒是月娘跟着走在旁边,永瑆忙问:“这是怎么了?”
盈玥低声道:“跪久了,伤着膝盖了。”
永瑆脸色一沉,哪怕只有这只言片语,他也不难猜测延禧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七公主忙在肩舆上弯了一下身子,“恕我不便给十一哥行礼了。”
永瑆叹了口气,馥苏里这丫头,还真不是一般的苦命,“先回西三所吧。”
回到西三所,关上了门,屏退了无关人等,馥苏里这才脱下外袍,卷起了裤腿,果然一双膝盖早已是紫红一片,生生肿了一圈。
盈玥恨恨道:“既然她如此不顾念母女情分,直接传太医来好了。”
馥苏里摇了摇头:“这膝盖上的伤,额娘完全可以说,我是为她跪经祈福跪出来的。”
盈玥蹙眉,令贵妃是七公主的生母,这个身份,有太多的优势!令贵妃可以轻而易举为难馥苏里,馥苏里却不能对令贵妃怎样,否则便是不孝!
这个时代,是个一味苛求儿女孝顺的时代,哪怕父母对子女再不好,子女也不能不孝顺父母!真他妈不讲理!
“那你打算怎么办?”令贵妃可是打算让馥苏里每日都去跪的,这么下去,哪里扛得住?
七公主抬头看了她一眼:“十一嫂放心,这一次,我不会逆来顺受了。”
盈玥一愣,她实在没想到,素来软弱的馥苏里竟会说出这番话。
七公主看了自己的贴身侍女如圭一眼,道:“去把那丸药拿来。”
如圭急忙道:“公主三思啊!”
七公主叹了口气,道:“去吧。想要摆脱额娘,不付出点代价,是不可能的。”
盈玥听得心中愈发觉得不妙。
如圭红了眼圈,“奴才知道了。”便快步走到梳妆台前,打开了第一个抽屉,从中去了一只小锦盒,锦盒中是一枚蜡封的丸药,如圭哆哆嗦嗦递了过来。
盈玥眉心一紧:“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七公主看了她一眼,笑着说:“不妨事的,十一嫂别担心。”说着,她打开了蜡封,将里头那颗看似平平无奇地黄色药丸塞进了嘴里。
毫不犹豫吞咽下去,七公主含笑道:“在额娘的掌控之下,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弄到这药的呢。”
“这到底是什么药?!毒药?”盈玥一把按在了馥苏里的肩膀上,急吼吼追问。
七公主点了点头,“这会子,嫂子可以帮我传太医了。”
盈玥跺了跺脚,二话不说跑出了内室,在外间的永瑆也是一脸急色:“毒药?我听见你说毒药了?”
盈玥目光扫向刘昶:“立刻去太医来,就说七公主……”
“啊!”里头传来了馥苏里痛楚的叫声,那声音如撕心裂肺一般,揪的人心疼。
“奴才明白了!”刘昶没有再问什么,便飞奔去请太医了。
盈玥与永瑆已经冲进了内室,只见馥苏里已经从床榻上翻了下来,她抱着肚子,疼得脸色发白,浑身簌簌颤抖着。宫女如圭跪在一旁,簌簌落泪。
盈玥眉心一蹙,这般疼得肠子打结的样子,是断肠草吧?!
这丫头,真的是被逼急了啊!俗话说得好,兔子急了还咬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