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怎么对你说呢?我是一个普通的女孩,经历、感情和体验都很平凡。那曾经发生过的一切简直还称不上故事。我似乎什么都不记得了,唯一清晰的就是:毕业了,分别了;他走了,我哭了。相处几年,和他的关系一直是不清不楚,若有若无的。他很傲气。也许这是他真正吸引我的,尽管我总痛恨他这种时时让我受伤的傲。拖了几年,没想到最后还是落了个不了了之。一切都过去了,但如今我的心绪打着千百个结,无法理清,更无法剪断。甚至一个人独处时,抬起头来,仿佛他还在身边看着我,没有说一句话,忘不了。而且我并不是随随便便的女孩,感情也不像果子,丢失了一枚,马上就去拾起另一枚。之后的我只想从网中挣脱出来,所以除了拒绝,我别无选择。他们都是很好的男孩,本应该遇上比我更好的女孩。你也是,那一天你的电话过来,意识地便选择了拒绝,也就是逃避。
以后的感觉很难受。我不知道我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二十多年里,你也许不是我最好的朋友,可你是打动我最深,甚至几乎是走进我内心最深的人。我的心灵从没对你设防。我珍惜这种感觉,就像捧在手心的易碎的水晶球一样地关爱和珍惜它。你的感情让我猝不及防。在那一瞬间如何能叫我真实地面对?
你曾经说我渴望什么,就拒绝什么,等待什么,就逃避什么。我很清楚自己一直在拒绝,一直在逃避,只是未曾意识到自己跳进了一个如此循环的怪圈。渴望、等待,实际上又拒绝,逃避了一切可能,所以才会有更加落寞、憔悴的等待。淡下来,才发现自己不敢投入的原因在于我的内心深处非常害怕彼此之问的关系会无疾而终。因此,为避免这种可怕的危险,就拒绝投入自己的感情,拒绝投入自己的生命,我始终漂流在这种关系之外,从不投入进去。所以我的第一次感情才会无声无息地理没。这些体验这中有许多我不敢回首的可怕创伤——我没有勇气允许以后的生命重演类似的经历。
你懂我的意思吗?你真介意吗?所以我还是不敢给你什么承诺。只能说,我会去尝试。尝试走出自己给自己套起的笼子。最初的步子会很小,会是战战兢兢的,甚至还会缩回。但我会迈出第一步,一定。
你能等我吗?像你说的,温柔地等我长大?也就是说,走出某种无法逾越的精神状态。这是一个很艰难的过程。经历了生活中精神和情感的某些挫折,当一个人又复活了,重新走向情感和精神之路时,她会很容易翻出被压抑的愤怒,以及随之而来的悲伤、痛苦等。克服这些障碍,不仅需要我,也需要你的努力。复活需要支付很昂贵的代价。至少,需要时间。你说你会给我这种时间。我很感动。
忍痛向你割爱
站在那里,眼泪怎么也止不住,我只能说,回家真好。心里,也在向风尚告别,既然此生注定不能陪你一起走,那么请允许我,就这样,做最受他们欢迎的礼物。给他们无私的爱,还有惊喜。
一
那年,母亲手持一瓶毒药,对我说:“你要是跟风尚结婚,我就死在你面前。”傻子都看得出来,母亲这一次是动了真格的。我把偷出来的户口本又放回原处。然后,当着母亲的面,给风尚打了电话:“这辈子,我不可能嫁给你。”风尚说:“我知道了,可是你要记得,我永远为你留一条后路。”
这话,我没有放在心上。年少时的诺言,要么很容易忘掉,要么是不可以当真的。母亲把我许配给了她同事的儿子明朗,大学本科、在银行工作——一个看见蟑螂都会转身就跑的那种男孩儿。母亲也承认,他没有风尚优秀,但是,风尚是个绩优股,而妈妈觉得女儿要嫁,还是应该嫁今天、明天以及到老都一个样的明朗——稳定、安全!
明朗向我求婚时说:“如果你想再谈一段时间恋爱,我可以陪你。”我说:“不用了。恋久了,可能就走不到结婚的那一天了。”
我和风尚从初中开始互传纸条,然后是高中、大学……将近五分之一的人生都在一起了,可现在,又怎么样呢?
二
结婚的那天,来了许多同学。没有人是来祝福的,都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可以让我忍心扔下他们心中几近膜拜的风尚。那天,他们都喝醉了,然后鬼哭狼嚎,女班长小杜说,这是集体失恋的症状。风尚没来,让小杜捎话给明朗:“班里很多男生都嫉妒你,你一定要善待立冬。”
婚后的日子还算平静,明朗喜欢孩子,一年后,我们有了一个女儿。女儿生下来时,我放声大哭,我知道,从此,我真的只能把风尚放在记忆里了。明朗陪着我哭得稀里哗啦:“老婆,你辛苦了。以后我心甘情愿为你和女儿做牛做马。”一家三口在一起,我第一次有了种唇齿相依的归属感。母亲说得对,明朗这样的男人是可以把家当作一辈子的事业的。和那些在外拼拼杀杀的“雄性”相比,他虽然少了许多刚性,但是对我和女儿来说,他就像一个蜜罐儿。此成就与彼成就,没有什么可比性。
后来,每年的同学聚会因为明朗的不离不弃,大家都保持了带家属的风气。小杜说:“这样也好,可以不把老同学发展成新****。咱班主任若地下有知,当含笑九泉。”...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