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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空地右面的,是大梵寺的人,站在最前的,正是大梵寺的方丈澄光大师,在他身后三丈多远的地方,坐了七个须眉皆白的老僧,再后一些,则是三十多个中年僧人。
位于空地左面的,除了站在最前的一个人外,其他的人均是穿着绿s-的衣服,不过,这些穿着绿s-衣服的人地位并不是相同的,站在最前那人身后的两人,虽是一绿衣,但外面还罩了一件披风,显得颇为威风。两人身后,一字排开,一共有十七个人,每个人的身上,都背着一轮huāhuā绿绿的圆环。
韩风定睛朝最前的那人看去,只见那人十分威猛,下巴留着数寸长的胡须,有些huā白,给人的感觉,有时候是六七十岁,有时候却又是一百多岁,总之,让人看不透他的真实年纪。
这时,只听得这个留着huā白胡须的老者笑道:“澄光大师,你我又是十年不见了。”
澄光大师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万教主别来无恙。”
huā白胡须的老者道:“澄光大师,这十年来,你也没有怎么变化,仍是精神抖擞,内功想必已经进步了许多吧。”
澄光大师:“万教主笑了,十年前自与万教主一别之后,到如今,贫僧的内功进步甚是缓慢,惭愧惭愧。”
huā白胡须的老者大笑一声,道:“澄光大师,你谦虚了。”眼珠一转,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你我这一战,可能是最后一战了。”
澄光大师道:“贫僧一见万教主,便发觉万教主的修为比起十年前,有了不的进步,万教主这一次若能击败贫僧,那是万教主功力深厚,贫僧也只能甘拜下风。”
huā白胡须的老者听后,轻叹一声,道:“想要打败大梵寺的方丈,谈何容易。五十年前,我万天独与大师初次相见,只因一时气盛,向大师讨教,不料却败得极惨,遂立下宏愿,发奋练功,要达到大师这样的境界,便与大师定了每十年一战的约会。这一次万某虽然比上一次更有信心,但大师每一次都能在最后施展出大本事来,将万某击败,想要在大师手底下赢上一两招,实是有些难如登天。”
澄光大师道:“万教主太客气了。以万教主的身手和地位,江湖,已经是绰绰有余。”顿了一顿,道:“在动手之前,贫僧还是如同以往一样,请万教主罢手。”
万天独,也就是huā白胡须的老者纵声一笑,道:“澄光大师,你不必多了,万某若是罢手的话,前四次当中,早就有一次罢手了,又何必等到现在?”
“阿弥陀佛,请恕贫僧一些放肆的话。”
“大师请。”
“万教主身为七煞教的教主,应当以统领七煞教为己任,将七煞教发扬光大。这五十年来,万教主一心要与贫僧比个高低,痴心未免太重,对万教主将来的修行,恐有不利。”
“澄光大师,你的话万某不敢认同。不错,万某是要以统领七煞教为己任,将七煞教发扬光大,但我七煞教人才济济,万某是一教之主,只需吩咐一下,我七煞教还不是管理得井然有序,没出过什么纰漏,万某又何必要亲力亲为呢?在万某看来,与大师的十年一战,不是万某痴心太重,而是万某对自身的一种要求。大梵寺乃天下第一寺,万某不敢大师就是大梵寺的第一高手,但大师能当上方丈,在大梵寺中,身手之高,可以是第一流的。万某能与大师交手,那是对万某的一种提升。将来的事,谁也不能预料,万某只注重当前。”
澄光大师听了这话,叹了一声,道:“贵教的‘七煞魔幻功’传承了八百多年,已经算得上是武林中的绝功法。万教主若一心修炼此功的话,总有一天,万教主必能达至后天六品。与贫僧十年一战,似乎有些l-ng费光yīn了。”
万天独摇摇头,道:“依万某看来,万某不是在l-ng费光yīn,而是在寻求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突破。澄光大师,我七煞教成立八百多年来,包括万某在内,一共经历了十三任教主,在这十三任教主当中,除了开山教主能够凭借‘七煞魔幻功’飞升天外之外,在万某之前的十一位任教主中,不要练到后天六品,就算是达到后天四品,也从未有过。万某近来醒悟,光凭修炼是远远不够的,最关键的还是在一时的参悟。比起本教的开山教主,万某的资质差得太远,无法在修炼中独自参悟,便只好寻求外力。像大师这样的高手,才有可能令万某有所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