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长大呢?”梁一飞问。
谢逸飞淡淡的说:“许老先生,或者许董事长。”
梁一飞点点头不再言语,能约到许树标本人,而不是公司的某个总经理,并且是在许家大宅见面,这已经是很大的面子。
一路上无话,只是看到很多街面上泰国的出租车,一种从来没有见过的牌子,车很小,像甲壳虫,有点复古的样式,据说这是泰国唯一的一款国产车,完全模仿70年代美国,用的也只是60、70年代的美国技术,还不完全,车动力弱、油耗高、安全性差,可是很便宜,一个泰国城市中产阶级,两年多的收入就可以买一辆,目前泰国大城市的出租车主要都是这种。
坐在高达一米九2的巡洋舰的后排,每次和这种车擦身而过的时候,梁一飞都觉得,自己是在俯视对方。
路上几次对方的乘客或者司机,有机会和自己对视的时候,对方的眼神里,并没有国内穷人的仇富、自卑、敏感、励志、反抗之类的各种情绪。
泰国穷人的眼神几乎是一个磨子刻出来的,充满了像看神一样的仰视,丝毫不掩饰的贫富、阶层差距所带来的恐惧与崇拜。
就凭这几个眼神,梁一飞就忽然明白了,东南亚这些国家,为什么发展速度始终不如大陆,他们骨子里,就没有那种‘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无可取而代之’的野性。
混,是这里的主流思想。
离开曼谷市区后,道路两边很快就从喧嚣繁华变成了宁静,没有贫民区和穷热片区、或者农村地带的过度,而是大片的森林,像是从城市直接跨进了森林中,在柏油公路奔驰了不到二十分钟,车辆进入一条稍微窄一些,但是明显修建的更加讲究和上档次的水泥路。
水泥路的尽头,是一个大花园式的建筑物,,十分类似美国南北战争前,南方大奴隶主的庄园,偌大的庄园中央,有一栋主人的房子,其他地方都是各种低矮植物,假山、小人工湖等等。
说着英语的佣人把一行人请入了花园,坐在大宅的半开放式的一楼大厅里等。
大客厅其实并没有过于奢华的装饰,可恰恰是因为它太大,又几乎是开放式的,不时的有佣人来回走动,一楼和楼上主人的房间完全畅通,透着主人一股根本不在乎的底气,颠覆了国内那些暴发户买房子一定要装后世的钢铁防盗门窗的观念。
一行人多少有些紧张,连梁一飞这个穿越过来的人,都十分的谨慎,没有乱走乱动,老老实实的留在沙发上。
上辈子、这辈子,他做到最好,也只是一个不错的企业家而已,距离一国顶级富豪,还有很大的差距。
等了大概有半个小时,门口忽然传来一阵爽朗的大笑,笑声中,一个身材高瘦的老人,拉着一个大约只有十岁小孩的手,从门口进来。
后面还跟着两个长相十分俏丽的女佣。
刚才还很放松的谢逸飞立刻站起身子,三分亲热,七分恭敬的叫了一声:“许老先生。”
这么一嗓子,就知道来人正是许树标,梁一飞他们也跟着站了起来。
“自己去玩吧沃拉欲。”许树标一脸溺爱的表情拍了拍小男孩的脑袋,然后目光在众人身上一扫,问谢逸飞:“这些都是你的朋友嘛,帕旺?”
帕旺是谢逸飞的泰国名字,全名是帕旺.谢拉华隆,后面四个字,是谢家的泰国姓氏。
不等谢逸飞说完,许树标就从他们身边走过,大步的登上楼梯,说:“带上来谈销售权的人来我办公室,我只有一个小时。”
谢逸飞赶紧拽了拽梁一飞,示意跟上去。
他们俩上了楼,剩下的几个人面面相觑,这老头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连个最起码的招呼都不打。
不过身体倒是够好的,看起来七八十岁的人了,上楼健步如飞。
“你发现没,他家女佣全都是年轻漂亮的。”裘娜低声跟丁静静说。
丁静静笑了笑,男人有钱嘛,那不肯定找年轻漂亮的。
而且刚才那个老头,说真话长得就有点好色的样子。
这时候,刚才和许树标一起走进来的那个叫做沃拉欲的小男孩,在两个女佣的簇拥下,路过裘娜和丁静静的时候,停下了脚步,盯着丁静静看了一眼。
“你,很好看,来我家做工吧。”年近十岁的小脸上,没有多少孩子应该有的天真稚嫩,反而有一股成年男人才会拥有的明显欲望,以及富豪家庭的颐指气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