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鄢夏与宇文映雪回了慧园时,天色已然蒙蒙亮。
侍女拿来了煮好的热鸡蛋,汝鄢夏正为宇文映雪处理脸上的红肿,而宇文映雪却还在担心方才的事情。
“夫主,你说……”
“我们未做亏心事,何惧之有?再有一张巧嘴,也不能把白的说成黑的。”
依宇文映雪所知,这等事情,并不是没有可能。
“若是老祖宗追究起来,那可如何是好?”
宇文映雪虽然也是个睿智机敏之人,却也不得不为此而担心。
毕竟死者为宇文映雪,刘氏失了一个孩子,即便是自己什么也没做,也得小心巧妙化解。
“怕什么,有我在。”
话音才落,果然如宇文映雪所料,老祖宗那边派了人来请汝鄢夏与宇文映雪去静园。
汝鄢夏只点了头,但打发了下人:“知道了,我们这就去。”
宇文映雪轻轻把着汝鄢夏的手臂,柔声道了一句:“去了老祖宗那里,还是老规矩。”
老规矩?
汝鄢夏沉下头来细细思索,宇文映雪所说的老规矩,应该是与那二人交锋时,尽量装作身体孱弱,一言不合便可装作晕倒。
两人相视点头,似是要上刑场一般去了静园。
走进老祖宗屋里,汝鄢尧与汝鄢代安已经站在老祖宗身边,趾高气昂的看着汝鄢夏与宇文映雪二人。
宇文映雪下心琢磨着,怕是汝鄢尧方才已然在老祖宗面前添油加醋将刚才的事情已经说了一番。
老祖宗高坐高堂,见二人进来,冷声开口,“你们可有解释?”
汝鄢夏未曾想老祖宗会如此的问话,看了眼旁边得意的汝鄢尧,上前行礼,“祖母,孙儿并不知祖母何意,倘若是庶兄孩子之事的话孙儿无话可说。”
“放肆!”老祖宗一听这话愤怒的拍案,一口气未上来,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众人哗然,连忙上前安抚。
“祖母莫怒,气大伤身,我们可还等着您老人家为我们主持公道。”汝鄢尧着急上前。
一旁的李氏眼眸微转,期期艾艾的道:“祖母,我的孩儿被人害死,您要是再被那些待人给气着了,我们可怎么办啊。”
宇文映雪未料到汝鄢夏会如此直白,向其使眼色,随即上前行礼,“祖母息怒,家主也是为妾身鸣不平,不想妾身蒙受不白之冤。”
“家母是何意?是在暗指我们冤枉你吗?屋内那么多丫鬟在场,那么多双眼睛看到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儿,证据确凿你还有何可狡辩的?”
汝鄢尧言之凿凿,认定此事是宇文映雪所为。
刘氏跪下,涕泪横流,“妾身向来知道主母嫉妒妾身怀有身孕,可是那孩子也是一条人命,归根究底也是汝家血脉,家母如此赶尽杀绝还不如也把妾身也杀了。”
话落,刘氏起身,一头就要撞向房柱,所幸被汝鄢尧眼疾手快的拦下。
“汝鄢夏,你害我孩儿不够,居然还要害我妻子!”汝鄢夏拦住刘氏,怒声指责,不管不顾的向汝鄢夏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