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庄上书:“夏芬庄园”四个大字,本来烫金的题幅经岁月的消磨已经脱落了大半,只能模模糊糊的看清这四个字的大体形状。
顾临风对着仰望了许久的二人提醒道:
“老爷、夫人该进去了。”
进到田庄里面来跟外面并无太大差距,一样的老旧而破败。但可以看出原先的这座庄园是如何的富贵、气派……正如门前“夏芬庄园”的牌匾一样,它只是年久失修被锈迹蒙住了本来的样貌罢了。正在汝鄢夏想象这座庄园往日的盛景时一名老人走了出来,可以看出这位长者着实已经年逾古稀,头发花白但步伐沉稳依稀可见年轻时的英姿风貌。
这位老人向汝鄢夏和宇文映雪一伸手向旁边的椅子,示意“请坐”。
汝鄢夏和宇文映雪就坐后,那长老便把一个木盒并一张地契直接推到了汝鄢夏面前,见这位如此开门见山汝鄢夏着实也是吓到了,她急忙开口道:
“您这是干什么,在下着实是承受不起。”说着便把盒子并地契一齐推了回来。
那老者开口了,声调是沙哑且浑厚的,若是内力深厚之人只由这一句便能摸清个大概。
“少主先别急着退回来,这东西本来就是你的只是田庄代为保管了这么多年罢了,如今不过是物归原主。”
“先生如何这样说?这东西却是我从来没见过的。”
“这些东西是你母亲留给你的,若是其中缘由往来因果我却也是不知道的,只是代为保管。”
汝鄢夏将木盒打开,铜制的锁片发出“咔哒”的响声。盒子被打开了,里面放着的是一根通体晶莹,似有波光流动的羊脂玉簪露出来,整个玉簪雕琢成一朵盛开中的木兰。
自盒子打开的那一刻汝鄢夏感到一直沉睡在她身体里的什么被唤醒了,它一直存在只不过从未显现,只是静静沉睡等待着这具身体真正的主人回来。眼睛不受控制的流出泪水来,怎样也止不住的留,这是这具身体残留的最后一丝残魂在哭泣,因为这簪子,因为这簪子的主人。
“何以慰离别,耳后玳瑁钗。”
这句话落下的刹那,汝鄢夏昏倒在了桌上。
再醒来眼前已是一片昏暗,刚刚身体被束缚的感觉消失的无影无踪,床边放着的是那铜锁木盒,盒中的仍是那木兰玉簪。可刚刚那种仿佛窒息一般的悲伤已经不在了,转而化为属于自己的淡淡的愁绪。夙愿已了,这具身体残留的最后一丝不愿离去的魂魄随着这支簪子彻底离去了。
“回头下望人寰处,不见长安见尘雾。唯将旧物表深情,钿合金钗寄将去。
钗留一股合一扇,钗擘黄金合分钿。但教心似金钿坚,天,上人间会相见。
你竟的为此不愿离去吗?心愿已了,汝鄢夏,安心的去吧。记得在轮回的路上多等等我。”
汝鄢夏拿起垫在木盒下的纸看了看,一是这座田庄的地契,二是这座田庄所有人的名单,其中正包括顾临风。汝鄢夏拿着名单走出门去,门前正俯首低头等待着的这庄园里所有的人。待汝鄢夏走到门前时,所有人齐齐跪地,口中齐声喊道:
“田庄上下愿唯少主马首是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