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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映雪有些不解汝鄢夏半夜至此难道就是要问自己知道皇商二字否“她这是装的什么傻,也不知是拿自己寻开心还是做甚。宇文映雪开口,声音仍然是温柔清澈的:
“当然,不知夏儿为何突然问此事?你还记得吗宇文家也是做生意的,我从小也算是听这些长大的吧。”
汝鄢夏看着她柔柔的面孔却却不知怎的凭白生出几分心虚,将脸扭过去不看她。只是口中带着几分孩子般的撒娇,赌气道:
“你猜我今天遇见了谁?皇桑诶,他许我们汝鄢家皇商之位诶!想不到吧。”
‘’好好说话,你碰见了谁?什么皇桑不皇桑的,莫不是魔怔了。”
汝鄢夏把今日发生的事情跟宇文映雪一一道来,其中也包括刘子墨就是当今圣上的事。
宇文映雪听后瞬间睡意全失,怔愣着那双大眼盯着汝鄢夏细细道来这几日发生的事的始末,这其中当然也包括刘子墨搭救被轻薄的汝鄢夏结果被当时在座的官家弟子认出,当天街上便流传出当今圣上喜好男风。刘子墨身子皇城无论情报如何快速,棋子遍布的多么多,也终究不及身在市井的汝鄢夏情报来源的快,这件事汝鄢夏知道的要比刘子墨还要快半天,其实今天发生的事,刘子墨抛诱饵:汝鄢家得皇商之位即是意料之中也是情理之外。他们心知肚明,不过是互相给对方演一场戏罢了。
至于刘子墨抛下的这个鱼饵,汝鄢夏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她对宇文映雪如实相告:
“现如今,我手中的汝鄢家就是一块砧板上的肉,谁想都可以分得一杯羹。内有豺狼,外有虎豹。我们不得不防,也没法子可防。我心中想过,如果不跟刘子墨合作那这汝鄢府基本就是长老手中搓圆弄扁的玩具,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我们一没有深厚的人脉、二没有可以自保的武力。若是不合作,这汝鄢家还是汝鄢家只不过家主却绝不会是我了。”
汝鄢夏喝了口水,又道:
“这样想想还不如接受刘子墨的邀请,当上这皇商。一可以壮大汝鄢家、二可以搏一搏,为你和我搏一个出来,为汝鄢家搏一个未来。”
宇文映雪听完汝鄢夏的这一席话不禁陷入了沉思,汝鄢夏也不催她就让她静静的思考……烛泪落了一桌,仍在一滴滴的落着,落到所剩无几支撑的燃着。宇文映雪杯中的茶已经凉透了,汝鄢夏起身为她换了一杯,她也没察觉,仍是单手拂颔,右手的两个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她似乎已经全身贯注到这件事情上来了,无暇顾及其他,甚至连汝鄢夏一直盯着她的脸瞅都没注意,只是思考着这件事的可行性。
时间一直在流逝着,宇文映雪也在脑内推到了一遍又一遍这件事的可行性,直到最后她抬起头对着汝鄢夏的眼睛,眼中满是肯定,缓缓的开口了:
“这个饵,我们汝鄢家吃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