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哪怕刺眼又如何,比这阴暗潮湿的屋子要好的多,他一步步向正阳门走去。
汝鄢府。
“家主,家主!家主啊!”一个小厮跌跌撞撞的跑进来,嘴里不停的喊着汝鄢夏。
“李小但!你小声点儿,家主正休息呐。”
李小但有些委屈,弱小可怜无助的开口道:
“是……是有一位姓刘的公子无论如何也要让我去叫家主,说他有要事与家主说。”
那人一听也急了,赶紧拉上李小但就往汝鄢夏的门前跑。
睡的迷迷糊糊、不知所措的汝鄢夏突然就听到府外一男一女,一高一低的声音抑扬顿挫的叫着“家主!家主!家主诶!”
这边刚刚醒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汝鄢夏被阵阵“家主”震的脑阔疼的时候。那边宇文映雪已经打开了汝鄢夏的屋子门。
站在屋外的两人已经将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宇文映雪,其他人不知道,可宇文映雪可是知道这“刘公子”可就是当今皇上。知道汝鄢夏这个时间还在睡,当即不假思索推开了房门,就看到刚刚的一幕。
“夏……夫主,快醒醒,刘公子在外面等你呢。一听这话汝鄢夏也没了什么睡意,连滚带爬的下了床抓起床边的衣服就开始往身上糊。
开玩笑,不想见是真,但那可真的是实打实的当当今皇上,能不见吗。
不过一柱香的时间,汝鄢夏洗漱、穿衣弄完就往正堂走。结果刘子墨就看见一个衣衫不整,松松垮垮。穿着一身白衣,但却用一根红线束着发的“人型生物”走了过来,虽然是束起来的,但那束发的技术真的是不堪入目,乱糟糟的散在身后。走三步,跌一下。那样子真是看的人于心不忍,人见人伤心,佛见佛流泪。
而作为始作俑者的刘子墨,毫无半点忏悔之意。
他伸手一把揽过走路速度堪比蜗牛的蜗牛的汝鄢夏,捧住那下一秒就要倒下的脸,仔细拨开乱发,在层层“枯枝败叶”中捧出一朵“娇花”。有了支撑的汝鄢夏顿时将所有的重量压在刘子墨身上,而任由自己瘫倒。
这“娇花”明显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鬓边还带着洗脸留下的水珠。
他伸手拂掉她鬓边的水珠,取过随身带着的手帕将剩余的水分吸干。他的手帕是绸段做的,又将动作放的极为轻柔,汝鄢夏只感到舒适的触感在她脸上擦拭、游移,顿时困意更甚,恨不得就此一睡不醒。
刘子墨轻轻取下她绑的随意的发绳,伸出一只手去让她靠的更舒服些。他的手自她的发间穿过,细细密密的青丝自他手中滑过,汝鄢夏的头发很黑却又很细,发间并没有什么温度相反很凉,与她的体温一样。他很想去拿一把梳子细细梳过她那乱糟糟的头发,无奈力不从心,只能以手代梳。他想把那跟红色的发绳替他束上,可又觉得实在太丑便随手取了一支夜开青岚为她簪在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