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呵,桃园三结义结的是义,今日所结的不过是利罢了。”
汝鄢夏夹了一筷子的菜,是汝鄢夏惯来不爱吃的松鼠鱼,甜腻腻的,往日入口便觉得腻了。今日却好些,大概是这天下第一楼的菜果然不同凡响罢,又或者是她不得不吃,舌头屈服了,便自然觉得美味了。
良久的沉默,无人开口,能听到的只有筷子夹菜的声音。
估摸着一个时辰后,三人基本都已经吃的差不多,算的上酒足饭饱后。汝鄢夏开口提议:
“今日,便先这样吧。我们改日再聚。”
“七月初七、关公庙。”
刘子墨终于再说话了,只是简单的四个字,一个时间,一个地点,不过是说过汝鄢夏听的。她也不用装聋作哑,认下就是了,认下她汝鄢家又能否算得上日后便万事大吉了,汝鄢夏不敢想,她只能回答。
“好。”
他们三人出了包厢,下了二楼,那说书人仍在哪儿说着书。讲得是个汝鄢夏从未听过的故事,大概是他自己编的:
“今儿是玩最后一次给各位说书,讲个什么呢,讲个跟以往不一样。且说这……”
刘子墨卫长禄两人已经走到大门口了,看她一直站在哪儿便外面外头等着汝鄢夏,可是汝鄢夏却怎的也不想走了,就听着说书人说完他的故事。
知道这话,他们两人便先离开了,刘子墨一个时辰后再来接她。
他们走出去时,这个故事业算是正式开始了。
我有一个朋友,她是位道姑。
道姑喜欢上了一位道长。青衫白衣,到很是相衬。
那位道长说,他喜欢她。
道姑轻笑两声,大概,她也是喜欢他的吧。
两人骑着马远去的时候,她挥着手与我告别,面上是带着笑的。只是我不曾知道,她是否,也有告诉那位道长,自己的心意。
那个男人的马具,可是她送的呢。
也不知那傻小子能否感应到她的心意。我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轻叹着摇了摇头。
后来不知过了多少时日,我收到了一封请柬,是那人寄来的,说是朋友的婚礼,请我一同陪去。我自然是应了。
只是到了婚宴,却不见她身侧那人,青衫褪去,唯余白衣。
只见她愣愣的望着对面的一位白袍男子,回眸,那面容,分明是当日的那位道长。只是一侧的良人,早已不是她,而是七秀的小姑娘。
那小姑娘似是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回过头,笑着问道身旁的男人,挽住他的手腕:“相公,那是谁啊?”
道长一怔,却只是用那双含情脉脉的眸子凝望着身旁的人儿:“她啊,我的一个道姑朋友。”
她的手,握紧了身侧的剑柄,没有多余的停留,在那对佳偶的注视下离去。
我寻着她疾步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