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机灵的。”
“不必再说了。”
……
太后走下了走下了凤椅,向寝宫走去,泓湫赶忙过去扶着,嘴里还在不停劝着手上的活儿却是一点儿没落着,小心翼翼扶着太后。便是这样,从远处看去那一身凤衣锦袍,珠玉罗翠的背影终究还是有些佝偻了。
走到寝宫门口,太后抬了抬手终止了这一路的喋喋不语。
“皇后就是她了,不必再说了。哀家知道你是为了哀家好,可是哀家和你如今最需要的不是机敏与野心?而是安生。”
一直喋喋不休的姑姑止了口,这是的确,不管是太后还是自己终究是没有那个心力再去与那些年轻的女子继续斗了。斗了大半辈子,终究是累了。
“啪……啪……啪”
鞭响三声,举国同庆。皇帝大婚,赦免天下。
轻松肆意的气氛在繁闹的大街上徜徉着,脚下一片轻盈。绚烂的阳光普洒在这遍眼都是的绿瓦红墙之间,那突兀横出的飞檐,那高高飘扬的商铺招牌旗帜,那粼粼而来的车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那一张张恬淡惬意的笑脸,无一不反衬出民众对于泱泱盛世的自得其乐。
人们沉浸在赋税减半、大赦天下的喜悦中,却丝毫没有忘了八卦。
“知道吗,知道吗。皇上此次特地赐了汝鄢家靠近皇城的一座宅子,这可是皇上亲自赏赐的。”
“是吗?那宅子在哪儿……”
到了这皇上御赐的宅子,这些看热闹的人却不免败兴而归了。这屋子在砖参差瓦玲珑雨氤氲雾朦胧的老房子间,在颓败、破旧、苍凉的老墙头老檐头老桥头。实在说不上好,甚至及得上差。但这屋子却别有洞天,走进大门只见入门便是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上面小小两三房舍,一明两暗,里面都是合着地步打就的床几椅案。从里间房内又得一小门,出去则是后院,有大株梨花兼着芭蕉。又有两间小小退步。后院墙下忽开一隙,清泉一派,开沟仅尺许,灌入墙内,绕阶缘屋至前院,盘旋竹下而出。
若是在门口张望张望便能看见坐在桌前的两个背影,依稀能看见些冲泡茶水的氤氲热气,朦朦胧胧的看不清两人是何颜色。
屋中正喝着茶闲聊的两人,正是汝鄢夏和刘子墨。
做为一国之君却在百姓家中百无聊赖,翘着二郎腿喝着普洱,坐在树下看书的汝鄢夏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第三次说起了已经重复过的话:
“皇上今日特地所来是为何事?”
刘子墨喝了口茶,看杯中有些空了。将手向汝鄢夏方向一伸,说道:
“再添一杯茶便告诉你。”
汝鄢夏忍着心中腹诽走过去将距他不过咫尺之间的茶壶拎起来,重新斟了一杯茶。
刘子墨将茶杯端起,品了一口杯中的小青橘普洱,入口甘芳回味苦涩。他笑了笑,开玩笑一般,很是轻松的语气:
“汝鄢可否代我告知书院里的学子“太后专政,牝鸡司晨,意图改朝换代当女帝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