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把那号称是大当家的土匪头子捆了,押到我面前:“大人,怎么处理?”
我把手里啃完的苹果随手丢在路边的草丛里,看了看天色,又看了一眼面色发白的土匪头子,突然想到了画本上提到过的一句话:“你们拦路打劫都这么没有气势的么?连句‘此山是我栽,此树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的口号都不会喊喊?”
然而那个土匪头子只是一脸惊恐的看着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抽出手帕擦了擦手,对他笑了一下,吩咐侍卫道:“继续绑着,离府衙也不远了,到时候关到牢里,再慢慢……”斜睨了那吓坏了的土匪一眼,“审问。”犯了什么罪,都得给我吐的一清二楚出来。
“是。”侍卫长应了一声,麻利地把地上所有的土匪都绑了起来。
……
到星州府衙的时候,刚刚好是下午,中午那片遮阳的云飘过了,日头正辣,暑气腾腾。
知州府前,马车刚刚停下,我还没有来得及掀开车帘,外面便响起了霹雳吧啦的鞭炮声,也不知道放了多少,那烟味熏得我有些不敢下车。
外边还有人在喊着:“知州大人来了!知州大人来了!”声音里满是欢喜。
我头一次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责任是如此重大,这让我惊讶的同时也有些紧张。
礼言为我掀开了车帘:“少爷,我们到了。”
犹豫了一会,我掀帘下轿,衣裙刚刚落地,便听到欢呼声诡异的静了静。
我抬眼看去,等到鞭炮的烟尘散去后,便见到了府衙门前为首的师爷,衙役们傻愣的表情。
许久,那师爷才小心翼翼的问我:“敢,敢问姑姑姑,姑娘……知州大人在何处?”声音颤抖。
我就知道会遇到这样的糟心事,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冷冷道:“我不就站在你面前么?”
也不知道是不是等我等了太久,日头太过毒辣,我话音刚落,便听到了有人晕倒的声音——“咚”的一声,摔到地上肯定很疼。
我看了人群中晕倒的那位兄台一眼,吩咐侍卫将他挪到树荫下请大夫,然后对那个师爷指了指马车后被捆着的一众土匪:“这帮土匪拦在山林官道上想打劫,被我让人捆了,让人带到地牢去,给我好生审问。”
可能那个师爷有点结巴,半天才回来我一句:“是是是……大人。”
我:“……”
有道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我就拿了那帮拦我路想要打劫的土匪们开刀。
师爷很快就审问了出来,将一沓经过那些土匪画押了的罪状呈到了我的公案台前。
我仔仔细细一张一张看完,被活生生气笑了:“烧杀抢掠,倒真的是无恶不作。”
师爷依旧是结结巴巴的问我:“大人想要怎么处理?”
我将那沓罪状放到抽屉,想了想,决定先把人关在牢里几天,到时候修大坝可以用的上,坏事做尽,总得给自己积点德,我不介意让那帮土匪们干些好事。
这个师爷虽然说话结巴,做事倒是麻利,立马就按我吩咐的去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