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还以为我们把他给扣押了呢。”
蓝舒看样子很想跟我翻白眼,但是他最后还是忍住了,只是嗤笑一声:“大人说笑了,就算是把第五黎押在吃府衙里三五来天的,他的家里人恐怕也不敢说什么,谁让他当众调/戏知府大人呢?”
我:“……”好吧,你赢了。
于是,原本想着回了知府府衙之后就抓着第五黎好好谈谈的我,只得委屈屈的待在书房里,把自己的堆积了两天的工作给处理了。
有我这个正儿八经的知府在,一向只负责辅助我工作的蓝舒便轻松了很多,还悠哉悠哉的在茶几上泡了几盏茶。
我默默的把一沓纸抱到桌面上翻看了几眼,只见都是一些平时的鸡毛蒜皮小事,竟然连东家的鸡被西家的炖了,这种事情也要写给我看,这种事情明明一个知县就可以处理好的,不是吗?靖府知府下面的人都干嘛去了?
一头黑线的翻看着这些乱七八糟的鸡毛蒜皮小事,我严重怀疑蓝舒就是故意的——就是一个吃鸡的事情,竟然还说自己不能处理?
闹呢?而且不止一张,几乎是一大沓纸写的都是这样的小事。这明显就是故意的,就算不是故意,也肯定是特意的!
想到这儿,我颇为幽怨的朝蓝舒坐着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见这娃正美滋滋的在品茶,一口糕点一口茶的样子,别提多美了。
察觉到我幽怨的目光,蓝舒放下了拿在手中的茶杯,朝我做出了一个邀请的姿势:
“大人若是乏了,就来喝杯茶吧。”
我握着狼毫,笑呵呵的回了他一句:“不敢不敢,还有一只鸡在等着本官处理呢……说来也是这只鸡的福分了,被人吃了不说,还报上了官府。”
蓝舒见我不过去也不强求,又端起自己的茶杯喝了一口,才慢悠悠的回了我一句:“大人啊,你要知道,下官可是一直在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不然的话,您处理的就不止这么一点了。”说完又吃了一口糕点。
我捏着一张宣纸,呵呵了两声。
蓝舒两只手指捏着一块咬了一半的糕点,极为优雅的抿了一口茶水:“知府大人啊,您又想快点出去的话,还是赶紧把那些公务给处理完毕吧,不然的话,恐怕第五黎得在知府府衙呆到晚上了,我们还得负责他一顿晚膳,实在是有些亏呀。”
我拿笔的手呆了呆,一滴浓墨就这样滴在了一张宣纸上,把那一张宣纸给毁掉了。
“蓝舒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了?还是说我们知府府衙什么时候这么穷了?连留别人住宿的一顿晚膳都包不起了?”我随手就将那张宣纸揉做一团扔到一边,重新拿了一张雪白的开始写。
这回幽怨的人换成了蓝舒,那小眼神把我看的一愣一愣的。
“大人呐,”蓝·小媳妇·舒拖长了他的嗓子,说起话来就跟唱戏的一样,“您可有所不知,自从您答应修缮后山的那一刻起,咱们知府府衙的大部分资金都用于修缮后山了,所剩金额着实无多,也堪堪只够我们日常的开销而已,等到月底发粮饷的时候,如果朝廷没能准时发放的话,大人可能还要继续发愁,毕竟官兵们家中有子有女还是要吃饭的呀……”
我被他这拉长的一个腔调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听他说明里面的原因之后,更觉得十分好奇:“等等,你说你把所有资金都用于修缮后山了?”
蓝舒点头,理直气壮的回答道:“后山树木大多已经被焚毁,如果要修缮的话,只能重新再购买一批树木。为了符合山上原有的树木品种,也让百姓们游览的时候,更能想体会到各色风光,下官特地让人到东盛朝各地,都购买了一些树木的种子,种子的费用,加上人工的费用,加上路费,那个钱就用得七七八八了。”
我被他这么一说,简直气得要吐血:“所以说现在那个后山现在又不能动,买的那些树木岂不是浪费了?”想到皇帝信上所说的,后山可能藏有大量的金银财宝,所以可能要把山挖空寻找的时候,我简直是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就变成流水一样飘走了。
毕竟就算真的找到了前任靖府知府和河道总督他们在后山里埋藏下来的赃/款。那笔钱财也轮不到我说了算。
这么一想,好不容易攒起来的钱财,如果真的用于后山种植树木,改善环境的话倒还好,可是现在极有可能面临着那些树木再次被砍倒的可能,想想就觉得心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