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成是‘十年放初绽’吗?本宫曾在一本小札记上看过,是因为需要涅槃。”
“涅槃?这牡丹花还有重生之说?”百里墨漪感到讶异。
新泰公主道:“不错,碧落雪焰裳就是由雪裳焰衣重生而来。那本札记记载得很明细:‘雪裳焰衣,初春雨后方得一见,花期半月,月后即枯,来年再绽。若有枯萎数年不再开花者,则为死枝。枯木朽株可再生,将死枝置于火中灼烧九九八十一日,便可在烈焰中重发新芽,开花后与普通雪裳焰衣不同,花心翡翠,外瓣缭绕碧色脉络,名为碧落雪焰裳。因有涅槃一劫,逆天重生的雪裳焰衣便是花王中王——碧落雪焰裳。’所以本宫说碧落雪焰裳是仙界之牡丹。”
听了新泰公主的解释,百里墨漪恍然大悟,同时也存了希望看看碧落雪焰裳的心思。如凤凰在烈焰里涅槃重生的牡丹啊,怪不得拥有着独一无二的火焰状红叶。
乐康公主却是不置可否,她拢了拢广袖,嘴角挑起一抹笑:“碧落雪焰裳?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毕竟谁也没见到过。本宫只是觉得,比起那涧仙红来,雪裳焰衣这名字起得好上许多。”
新泰公主看了乐康公主一眼,只当乐康公主是觉得在人面前失了面子所以说话才阴阳怪气的,仗着自己是王姐,新泰公主也没跟乐康公主计较,又说上了牡丹花:“自然,这牡丹的名字可是乾国太子起的呢,谁不知乾国太子东陵锦宸有惊世之才?本宫更是觉得这雪裳焰衣比其它牡丹好了不知多少,若将此花戴于发上,想必是极好看的。盼晴,”新泰公主吩咐自己的贴身宫女,“为本宫剪一朵雪裳焰衣。”时下女子流行在发髻间插花,意在体现“美人如花隔云端”的美丽。
宫女盼晴拿着一把金剪子正想把一朵开得最盛的牡丹剪下来,剪刀刚伸进花丛,猝不及防之下脸却被人扇了一掌,力道之大,让她倒在地半天回不过神来。
“该死的贱婢!”乐康公主的怒喝让盼晴回过神,她捂着被乐康公主扇得红肿的脸,跪在地上看向乐康公主的眼睛里带着惊恐和委屈,眼泪在眼眶里打着圈,却并不敢言语。
“六王妹你这是什么意思?”自己的贴身大宫女无故被掌刮,新泰公主意料之外不禁感到失了脸面,她猛地看向乐康公主,“为何要掌刮本宫的宫女?”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乐康公主拿着一方手帕仔细地擦着自己刚才打盼晴脸的那只手,面对新泰公主的质问显得十分随意:“不懂得规劝主子的贱婢留着迟早是祸害,本宫这是在提醒她!”
新泰公主只觉得乐康公主是故意找茬,她姣好的面容此时因为乐康公主的话变得有些扭曲,声音勉强保持着平静:“本宫怎么不知盼晴做错了什么。而且六王妹这一口一口贱婢、祸害又是什么意思?!”
乐康公主将擦过的手帕像扔垃圾似的丢给自己随身的宫女,对上新泰公主冒着火的眸子只是微微一笑:“五王姐可知,在头上戴白花代表着什么?”满意的看到新泰公主变了脸色,乐康公主勾着唇,“可能五皇姐一时不察忘了,但作为贴身宫女连为主子提醒都不会,眼睁睁看自己的主子犯宫规,这不是贱婢,不是祸害又是什么?怎么,五王姐认为本宫打错了吗?”
只有当国主驾崩时为守孝才在头上戴白色花朵。意识到这点的新泰公主脸变得一阵红一阵白,一时之间对乐康公主的反问竟是无言以对。
气氛变得尴尬起来。
百里墨漪一直在欣赏着雪裳焰衣,见新泰公主与乐康公主两人剑拔弓张的气氛而新泰公主一脸的尴尬,想了想,便对两人道:“其实本宫倒知道有一个渲染的法子可将白色的花朵成其他的颜色。五王姐不妨一试。”这是在给新泰公主台阶下了。
“九王妹倒是说说,是什么法子呀?”新泰公主自然知道百里墨漪是在转移注意力,但也顺坡下了。
“这法子倒也容易,只需……”
乐康公主也不再理会新泰公主,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仔细听着百里墨漪的话,时不时点点头。
依旧跪在地上的盼晴,此时却好像被人特意遗忘了,并没有人在意她因为害怕和惊慌已经憋红了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