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经历坎坷,但是只要卖过了那几个槛,往后都会顺风顺水。
不过这种事情还得靠后天自己的努力,才能从根本上改变自己的命运。
如果江南当初没有立志要来到永安城进入国子苑读书的话,又怎么可能会遇上父亲?又怎么可能会有他如今的地位,说白了主要都是靠他自己的努力啊。
天底下哪有那么免费的午餐?如果不是他当时倔强的样子,让父亲在南下巡逻时认为他是一个可造之材,恐怕现在的江南只是一个终日为三餐而发愁的落魄子弟罢了。
我抬手摸上了自己放在怀中的玉令,看起来用极为普通的青色玉令,因常年佩戴在人身上久了,也多了些温润的触感,还冬暖夏凉,十分具有灵性。
江南听了我的话,微微一笑,我从未见过他这样的笑容,温暖的让人感觉在这冰天雪地里都置身于春暖花开的春日,直接把我看呆了。
“好啊,那到时候,司空你带我一起去吃?”江南道。
我当然非常愿意的点了点头。
雪盏一直注意着温鼎的火候,此时提醒我们:“少爷,江南公子,温鼎里的食物应该已经好了,再不吃的话,再煮下去就会老了,到那个时候又不好吃了。”说着,就拿起一双放置在一旁的筷子给我们夹菜。
“雪盏,你都放了些什么进去?”我看着雪盏夹在我碗里的豆腐和切成很薄的鸡肉,问道。
雪盏布膳的时候十分安静的没有开口说话,这也是相府里的规矩,怕说话会将一些唾沫溅到菜肴里。
在一旁为我们温酒的礼言替她回答道:“今日小厨房里的鸡鸭鹅鱼,冻豆腐等菜肴,都被雪盏一样挑了一点。”
雪盏放到温鼎里的食物并不多,很快,便将我们两个人的碗给夹满了,行了一个礼之后便要下山将马车里的另外一些菜肴全部拿上来。
江南出神的看着雪盏蹦蹦跳跳下山的身影,对我道:“司空,你这个叫雪盏的婢女,倒是一点也不怕你。”
我道:“我从小/便是将她当妹妹那样对待的,她天性活泼,但是能在该重规距的时候也还是十分懂规矩的,所以我也在平时的时候不拘着她,自然也会养成了雪盏有些没大没小的性子。”
“能遇到司空你这样的主子,倒也是下人的荣幸了,”江南似有几分感叹,又追忆起了过往,“如果我那个已经夭折的妹妹还在人世的话,想来也应该和雪盏一样大的岁数了,世事无常啊。”说罢,江南又痛饮一口酒。
我继续给他斟满:“总要向前看的,不管再如何也回不去了,江南你看你现在这么有出息了,他们在天之灵也能够安息。”
江南一只手撑在桌面上,托腮看我,墨冠上的玉珠与他一身白衣同色,泠泠的落了满肩:“我们的话题扯得太远了,刚才你不是问我,说我怎么可能会和姜府的宅子有关系么?”
我点了点头,咬了一口已经温度适宜的豆腐。
江南道:“因为我不是甜姜监丞的客人呐,现在那间宅子,我可是有一半的房契。”
我更加疑惑了:“蛤?一半的房契?”
江南在我好奇的目光里此时倒是显得十分悠然自得,加了一块碗里的食物,尝了之后,才慢悠悠的点评:“这鸡肉煮的有点老了,醮上点辣椒酱吃,倒是真的挺好吃的,看来下次可以回去和甜姜试试这温鼎的美味。”
我一头黑线:“我说你不要总把话说一半就不说了,好吗?卖关子什么的最讨厌了。”
江南又夹了一块鱼肉吃了,轻抿了一口酒才解开谜底:“因为我上次不小心将房契给撕了,所以现在姜府的房契我和甜姜监丞各拿一半,当然,我也付了买宅子的一大半钱。”
我惊得连下巴都要掉石桌上了:“撕了房契?你逗我玩呢?”
江南睨了我一眼,他的眼神有些迷离,好像是有几分醉了:“我什么时候逗过你?每次我都很认真的。”
好吧,也是。
江南拿酒杯敲了敲石桌:“所以现在我不是借住,而是和甜姜一起住,你也不想想,要是那么大一个宅子,只有一个人住着,多寂寞啊,还是多些人气好。”
我对这话不大认同:“什么叫做一个人,那些下人也是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