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才落,茫茫白光蓦然散去,天地重新清澈,众生茫然僵立,连脸颊的湿痕都不曾留下,更别说留下记忆,只有梧桐街杏阳巷卖花的美娇娘不知何故,泪流满面,仿佛,失去了记忆中最重要的那个人。
“你怎么会死?玩这种把戏,朕可是老祖宗了,休想骗的过朕。”
恒远无垠天庭中,无垠大帝轻轻冷笑着,放出目光,果然,梧桐街杏阳巷外,一个衣袍油腻的中年男招摇而来,边走边?n瑟,两只大袖子咣当做响,显然是藏了不少的“好东西”。
“算卦的,你可回来了,你家那娇娘都快思念成疾了!”有街坊取笑道。
“该死,该死,这断人子孙的坏种怎么又回来了,看来杏阳巷的确混不下去了,我还是投奔隔壁花柳巷的野狼帮吧。”有杏阳巷的喇虎转身就走。
“呵,舍得回来了?这回你拿不出一百两黄金休想娶老娘过门!”
更有美娇娘连连冷笑,一边狮子“大”开口,一边却把自己给“卖”了,脸颊微红,极是动人。
她自然明白,她的话可谓胆大至极,可若不说,对方怕是一辈子都没胆子说的。
“一百两,好说,好说,休说是一百两,就是一千两我也拿的出来。”谁知中年男跟得了大便宜似的,笑的极为猥琐,像是捡了好大便宜。
把美娇娘躁的是又气又急,虽然欣喜,可总觉得,中年男原不该这么胆大的,但,管他呢,总之,她得到幸福就是最大。
无垠大帝渐渐收回目光,脸上的冷意却越来越重,下一刻,恒远无垠天庭猛地一震,就见一道蓝光撞将了进来。
这光极是凶猛,威力又霸道,有摧枯拉朽之能,所过之处,天兵天将皆成齑粉,不能抵挡,最后更撞进天宫,把无垠大帝的宝殿都削去一半。
“逆贼,休得猖狂!”
随即,就有十重天地自虚空浮现,纷纷屹立着十大帝君,怒斥爆喝,神色冷厉。
“土鸡瓦狗而!”
自有一尊蓝袍头陀现出身来,道袍金箍,似僧似道,又指着无垠大帝大笑:“小儿,你有何德何能,敢窃据至尊之位?”
“这是要给无天撑腰的么?你们这家人,当真输不起啊!”
无垠大帝也不起身,随意将手一指,十帝君纷纷祭起帝宝,领着百万天兵打将下来。
“都说是土鸡瓦狗,小儿还不信,且叫你见识见识本座的手段。”
铿!
那蓝袍头陀神色轻蔑,正要出手,一声剑鸣响起,就有剑器横空而来,瞬间将他穿胸,钉在地上,蓝汪汪的血液从伤口流了下来。
“小儿,你不用那把剑岂能杀的了我?”
蓝袍头陀怪笑,握住剑器剑柄,就想将之拔起,可竟是拔之不动,神色大变,但有无数法宝打在身上,瞬间将他打得粉碎。
“他的剑能杀人,朕的剑就不能杀人?诸君,且随朕杀人去。”
“敢不尊陛下之令?”
无垠大帝霍然站起,百万天兵轰然应诺,众将领命,众志成城,但有战鼓轰隆震起,天威赫赫而煊,百万天兵出行,神魔辟易,恒远无垠大宇宙骤起无尽喧嚣。
“好霸道的小儿,不过杀了蓝天道人一个念头,就是自己是天王老子了?”
这不,百万天兵不过才出无垠天,就有一个黑衣头陀拦在前头,手持玄天芒杖,轻轻一晃,化作亿万里长,横扫开去,星辰破灭,欲将百万天兵尽数打中。
“这是朕的大宇宙,何时允许你们来放肆了?”
百万天兵深处,十大帝君簇拥着无垠大帝,大帝面带冷意,猛然伸手,无量星光落下,化作一只大手,将那玄天芒杖攥住,任由黑衣头陀如何用力也不能抽回。
黑衣头陀这才知晓踢了铁板,才要道一声饶命,无垠大帝猛地一推芒杖,直接撞上黑衣头陀,叫他倒飞得砸穿了好几片河系,不等停下,翻滚着,就变作一只黑甲巨兽,嗷嗷蹿逃。
“陛下,微臣请诛此獠!”则有广日帝君出列,向无垠大帝拜道。
“不急,他若不跑,朕如何追?”无垠大帝冷笑一声:“朕若不追,如何能将大宇宙杀个底朝天?”
“大宇宙终究是朕的大宇宙,且叫各人看看,大宇宙到底是谁做的主?”
无垠大帝最后一句说的是杀机森然,十帝君则听的是热血沸腾,便有万丈豪情升起,齐声应喝。
“愿为大帝效死命,定鼎天庭万万年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