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厉胜爵也没有想到她会如此郑重其事,忽然笑着道:“你可是给我签了卖身契的,死了可就不值钱了。”
“知道了,守财奴。”她也调笑着回答了他一句,两个人到了这天地还能开玩笑的也是没谁了。
“厉胜爵,你说背后的人到底想要干什么呢?他是想要整我,还是整郁风呢?”宋歌完全没有将所有的一切往叶歌身上想,在她看来叶歌显然不具备这样的吸引力。
“为什么不是针对叶歌本身而去呢?”
厉胜爵那边轻轻地说了一句,其实他觉得这事情里面包含多种可能,不管这事情最后的结局会如何,叶歌以至沈家都不要想着将自己摘出去,最重要的是季子琛似乎也腾不开身了。丈母娘出现了这样的事情,妻子又如何呢?这季氏的股权恐怕要动荡好长时间。
“若说没有郁风的身影,我还能说服自己幕后那个人的目的和我们的一样,想要整沈家,更想要整季子琛。可郁风的身份曝光之后我忽然觉得这就像是一个天大的棋局,而我们都是活动在棋盘里面的棋子。”
宋歌的话让那边的厉胜爵陷入了沉思,过了很久他才问了一句:“那你有怀疑的人吗?”
“港城的政权快要换届了吗?”
“快了。”
“那么这幕后的人恐怕是冲着郁风而去,你也小心一点,免得郁风查出来什么做了替罪羊。最为重要的是,那个人也是心狠手辣的主,他可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
对于郁风的为人她从来都不掩饰自己的鄙视,简直和季子琛有的一拼,都是靠女人上位,然后又一脚踢开女人。不过他比起季子琛似乎差了好几个档次,因为他从始至终都不敢承认自己有多么渣,而季子琛当初和自己离婚的时候无疑已经向所有人表明他是多么的渣了。
“我会小心的,不过他纵使手眼通天也恐怕很难查出源头了,都已经经过五六次倒手了,那个发视频的人我早早已经安排他登机了,不可能出现任何纰漏。”
因为涉及面广,所以他也不可能让他身边的人去办,而那个办事的人他已经让人给了钱打发出国了,郁风在港城只手遮天,可到了国外他恐怕鞭长莫及了。
“宋歌,你似乎在怀疑季子琛?”
“呃,你为什么这么说?”
季子琛和郁风之间似乎没有直接的牵扯,一个从商一个从政。没有最直接的利益往来。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季子琛在这事情上表现的太过淡然,是自己有被害妄想症吗?
“虽然看不到你的表情,可我们一起生活而了这么多年我还是了解你的。你就是那种一个人只要有一点不好你就会无限制放大他缺点的那一类人,我希望在这件事情上你能够保持足够的冷静。”
他只不过是猜测而已,看而刚才听她呢口气似乎还真的在怀疑季子琛,可季子琛有那么闲吗?这事情捅出去他季氏集团的名誉也不太好听,一个企业这名声可是活招牌,他能做出砸自己招牌的事情?
“我有你说的那么嫉恶如仇吗?我有时候也是相当冷静的好不好?”
听着那边让人无语的理由,宋歌稍稍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自己的缺点这么容易被人看出来吗?虽然她承认自己对那些看不惯的人表示不管什么事情都带着有色眼镜,可她已经很艰难地克服这种正常人都有的怪癖了。
“好了,我这里面还有一些文件要处理,你继续保持冷静吧!以免做出什么错误的判断。”
那边厉胜爵在看到门口进来的人影对着宋歌不动声色地说了一句,而一双眼眸紧紧地盯着走进来的人影。那边的宋歌也不疑有他,对着他轻声嘟囔了一声然后挂掉了电话。
厉胜爵确定那边挂掉电话之后才将手机扔在了一边,然后瞥向了站在自己办公桌前的男人:“你的腿好了?”
“我若是不好,你是不是准备将港城这滩水搅乱?”
容华神色紧拧地望着他,以前一直以为这个男人在感情上纯洁的像是不谙世事的小白兔,可他今天所表现的战力绝对称得上一头大灰狼,他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这男人有着这不足与外人道的一面呢?
“你好不好,这水都清不了了,所以你回去继续躺着也无妨,或者你可以让你青梅竹马的沈念歌过去陪着你,这样伤痛会少很多。”
看着他倏然变色的脸庞他忽然轻轻地站立了起来,神色淡然地望向了他:“你不来我当是忘记了,这会儿沈念歌恐怕忙的不可开交,应该没有时间搭理你这个备胎。”
“厉胜爵,你给我闭嘴。”容华在听到那一句备胎的时候神色愈加难看了起来,好似厉胜爵一句话踩到了他的雷点一般。
“你以为我想谈论她?这不是你找上门来说道的吗?我若是不给你这个面子是不是显得我们之间的交情不够深呢?”厉胜爵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然后重新坐到自己的办公椅上轻轻地掀开了上面摆放的文件。
“你知不知道你和宋歌一起处的太久,完全学会了她的牙酸嘴尖。你说你一个男人,逞这些口舌之强有意思吗?”
听到他这么一说,厉胜爵刚准备在文件上签字的手忽然轻轻地顿了一下,他有些神色晦暗地望向了容华,声音里面还有着清淡地自嘲之意:“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最清楚吗?这会让反过来责备我不像男人?容华,你可真够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