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忙走到潘清面前,伸手碰了碰那面铁牌。一碰之下,那铁牌跟着一动。伊莎欣喜道:“好像是活动的!”
“有戏!伊莎你看。”洪三说着,将火把照在铁牌上:“你看,这铁牌,明显是雕完雕像才又放上去的。”忙将火把交给伊莎,撸起袖子,使劲去拽那铁牌。然而用尽了全身力气,那铁牌竟是不动分毫。洪三无奈,只得放手作罢。取回伊莎手里的火把,四下看了看,发现道正祖师一只手正虚握着,便将火把插在道正师祖手中,鞠躬拜道:“还请老祖宗帮个忙,举着火把。”扭头对伊莎道:“来,帮忙往外拉!”两个人四只手紧紧抓住铁牌,一齐使劲拉扯。然而拉了好半天,力气却好像都用到了空处。无论他们怎么用力,始终没能让铁牌动弹分毫。
再拉了一会,两人都没了力气,一同坐在地上休息。洪三累得不轻,一边擦汗一边抱怨道:“他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人都死了,还攥这么紧干嘛?”这第一句话既然骂出了口,洪三的胆子也就猛然忽然大了起来,指着四老骂道:“我说你们四个人,好端端在自己家门里设什么陷阱啊?现在好了吧,连徒子徒孙都困在了里头了!要是我死了,以后就没人给你们烧香了,我尸体臭了还得熏你们好一阵子。你们啊,就自己呆着吧。”说完,起身要走,就在将转身未转身的时候,潘清祖师握着铁牌的手却突然“吱呀”一声张开了,巨大的声响把洪三和伊莎吓了一跳。洪三急忙掏出手枪,战战兢兢地对准潘清雕像。这时,道正祖师双手一张,手中火把也跟着掉到地上。
伊莎颇为
惊讶,不住念叨:“坏了坏了,师祖发怒了……阿门,阿门,愿主保佑,愿主保佑。”
洪三这一下却看得清楚,二老雕像忽然松手的原因显然是因为触动了什么机关,而并非是显灵或者发怒。否则造成的结果绝不仅仅是松手而已。忙取出羊皮卷观瞧,默念道。“取水路,入隘口,以玉石通路;祛六邪,通阴阳,始得真章。咱们走完了水路,入了隘口,还拿玉石通了关,这驱六邪,通阴阳,仙爷给我说过,风寒暑湿燥火称为六邪,是中医治病时的说法,阴阳则是道家所说的两极,万物相生相克……”说着,看到地上还燃着的火把,又看了看道正师祖的手,突然一拍脑门,跑到几个祖师爷身边,仔细检查三人的手。果然如他所料,道正师祖和潘清师祖的手张开了,翁岩师祖的手呈捧水状。洪三只怔了一下,随即仰天笑道:“原来如此!六邪风寒暑湿燥火,风寒湿属一脉,燥署火属另一脉,讲的是水火,而这水火亦是阴阳。伊莎,快找水。”
伊莎愣道:“水?哪里有水?”
两人一路找寻,却在大厅角落里找到一口水缸。洪三忙用忍刀撬开水缸,仔细看时,这水缸里的水却早已干涸,缸底只剩下一杆生满铜绿的勺子。
洪三苦笑道:“老祖宗想到真是周到!”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上百年的时间,缸里就算有再多的水也要干透。
伊莎道:“放了几百年了,有水才奇怪!我们该如何是好?”
洪三思忖片刻,忽道:“伊莎,你背过身去?”伊莎愣了下,随即猜到洪三要做的事情,忙转过身去。
洪三当即松开裤带,长舒一口气之后,一泡好尿撒入缸内。尿完之后,洪三用那铜勺舀出一勺尿液,小心翼翼地浇灌在翁岩祖师爷的手心,喃喃自语道:“怠慢了,怠慢了,情非得已,恕罪恕罪。”心中暗想,当年翁岩祖师爷如果有先见之明,就肯定不会把水设计成开门的钥匙了。
伊莎看着一股细细的水流缓缓流进翁岩祖师爷的袖口,皱眉问道:“这真行?”
洪三不置可否地答道:“静观其变。”
洪三、伊莎二人则屏息睁目,死死地盯着三位祖师爷的手。突然,翁岩祖师爷两手一张,旁边响起“当啷”一声。扭头看时,潘清祖师手中的铁牌总算是掉了下来。洪三捡起铁牌,还没来得及看呢,四座雕像后面早有一道大门缓缓开启。
洪三和伊莎都惊呆了。大门后面,分明又是一个天然的石窟,石窟里摆满了无数大大小小的箱子。看来宝藏之说果然没错,永鑫会的老祖宗为了能让后世落魄子孙有东山再起之日,不惜花费重金在此建立一座巨大的宝藏。
两人经历千难万险方才寻到宝藏,不禁都有些激动,互相拉住对方的手,打着火把缓步入洞。然而,刚走了两步,洪三忽然伸手拦住伊莎,示意不要再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