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颊上悄然流了下来,“对不起……”她说。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别说对不起!”齐林冷冷道:“你没有对不起我,我为你做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你可以三番四次给洪三机会,却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哪怕一个机会也好?他到底哪里比我好,哪里比我好呢?”他瞳孔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他并不知道这种火焰因何而起,也不知道如何才能熄灭。
于梦竹哽咽道:“……洪三总爱拿下辈子之类的话安慰我,齐林……如果真有下辈子……”
齐林突然喊叫起来:“我不信下辈子,我只要这辈子!我只要你,于梦竹,我只要你!”
于梦竹突然起身,用她那清澈见底的眸子静静凝视着面前这个深爱自己的男人。她看着他的眼神没有任何与情爱有关的东西,然而,她却缓缓解开自己身上雪白的衣裙。
他看着她,仿佛看着一件自己应得的猎物。任凭她将身上的白色纽扣一一解开,却没有半点阻止的意思。
最终,那件覆盖在她身上五年之久的雪色纱裙终于在她纤纤玉手的拨弄之下悄然落地。而她完美无瑕的胴体则像初生婴儿般一丝不挂地站在他面前。
齐林没想到于梦竹当真会在自己面前宽衣解带,当她看到再无保留的于梦竹时,竟只觉一阵眩晕,整个人都完全傻了眼。这一切只能在梦境中出现的场景,如今居然美梦成真。
这是在做梦吗?
是?
不是!
齐林还是看到了于梦竹的表情,那副笑中有泪的表情,既不哭闹、也不温柔,只是像一样一个失忆的孩子那般绝望而空洞的望着他。“对不起齐林,除了这个,我给不了你别的……” 她面无表情的说着,仿佛说着一件与她全然无关的事情。
这句话抽走了齐林最后一丝尊严。他知道,从此以后,他将永远失去她。他也知道,无论从前、现在、以后,于梦竹从来不曾属于他齐林。他还知道,如果现在他再不去得到她的话,从此以后,他将再也没有任何机会……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有些问题,永远不需要知道答案。
齐林脸上忽然露出野兽般饥渴的表情,那是他压抑了五年的情感,在这一瞬间似山洪海啸般爆发。他猛然扑上前去,不再管她是不是爱自己,也不再管自己是不是爱她。此时此刻,他只想真正的得到她,无论任何手段、无论任何方法,他只要她成为他的人,哪怕只有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
……
于梦竹躺在床上,木然的承受着齐林的施为,任凭他撕咬、啃噬自己。在那一刻,她只觉得自己一无所感、一无所有、亦一无所获。
疼痛,只是那么一会罢了。
痛苦,才是永恒存在的东西。
也许,我们都应该学会直面痛苦,哪怕未来给予自己的没有其他。
你的欺骗、你的谎言,原本是使我生存下去的唯一意义。现在,它们却成了我生命的全部。
我从来不曾属于任何人,你也从来不曾属于我。
山盟海誓,不过是一场场空洞虚伪的表演。我们真正需要记得的事情,永远无关爱情。
再见,珂赛特;再见,马吕斯;再见,那个从来不属于我的《悲惨世界》。
从此以后,我们将永远天各一方,老死不相往来。
所以,不如用这句话作为我的告别词:
你活你的,我死我的。
……
于公馆内,佣人们正忙得热火朝天,到处披红挂彩,将屋子装饰的像是一个新婚之家。然而仓促之下,许多地方只能马马虎虎地将就一下。毕竟他们只有两天的准备时间。
大红灯笼之下,洪三和于汉卿掀开幔帐,先后走进大厅。周遭正在忙碌的下人连忙向于汉卿问好:“老板好。”
于汉卿点头道:“大家辛苦了,快去喝茶吧。”
工人们点头称是各自离开,不多时,大厅里只剩下洪三和于汉卿二人。
于汉卿驻足,看着被布置的焕然一新的公馆,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梦竹平日里让我操心最多,有时我是真恨不得她早早的嫁出去,了却我这辈子最大的惦念,更图一个安生。可今天看她真是要嫁人了,却还是……哎……”说着捻了捻红绸带的布料,叹道:“都说女儿不中留。但嫁女儿,当父亲的都还是会舍不得的,你说是不是,洪三?”说到最后,把目光转向身边的洪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