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灵梦轻轻“嗯”了一声,字条上多了两个字:“笨蛋。”
我郁闷的看着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啊,你不用强调的吧?会很伤我心的呐。”
“男孩子犯了错,都不知道弥补的么?”另一张字条上这么写着,让我苦笑出声。
“我凭什么要听一个才认识不久的奇怪女生的话?”这句不像是询问,到更像是自言自语。我看着灵梦平静的脸,接着说道:“不过,或许你说的对。”
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几步走到门口穿上鞋子,接着朝灵梦喊了一句:“我有事要出门,要好好守家啊。”
“呐喵~”灵梦漫不经心的猫叫从我身后不远处传了过来。
我点了点头,打开了门。
◇◇◇
夏天的夜晚依旧炎热。能听见蝉鸣,在路灯的映照下并不容易能看见夜空中的星星,但如果能忍住闷热,静下心来仰望的话,或许能在微风将路灯吹得昏暗的时候看到零星几个乎明乎灭的星辰。
公寓周围的路人没有那种兴致,大多数人都在往家里走,我下楼之后问了几个面熟的路人,但对方都没有看到夏闲。
并不是良心发现,我只是觉得夏闲并非是不可理喻的孩子。让受伤的女孩子独自一个人在夜晚外出也总归是不妥的。…,
至于她的那些言谈……我总不能跟一个小女孩较真。不管是真是假,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
我停下乱逛的脚步想了想,接着朝着紫樱姐的超市走去。
转过转角,远远的就看见超市边的路灯下坐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蜷着腿,背靠着路灯的灯柱,夏闲小小的脑袋仰着,小脸平静的对着夜空,而路灯昏黄的灯光打在她脸上,小女孩脸上的伤痕就越发和清晰。
“跟我回去吧。”我没有说些其他的什么,直奔主题。
夏闲嗤笑一声,低下头,转过脸看着走到她身前的我:“想明白了?不怕恶心,要对我出手啦?”
我摇了摇脑袋,没怎么想要回答的意思,直接无视了这个问题,接着说道:“我总觉得,你不该是那种不可理喻的人。”
这句话似乎是戳中了小女孩的伤口,她瞪大了眼睛,然后又恶狠狠的盯着我:“少自以为是了!我是怎样的人需要你来界定吗!我就是个不可理喻的恶心肮脏的人又怎么了!”
看着像是发怒的猫咪那样的夏闲,我忍不住伸出手放在了她的小脑袋上面,后者一下子愣住了:“紫樱姐说过,她帮过你吧?你白天会在她超市外面张望也是想去道谢吧?如果真的是恶心肮脏到不可理喻的人的话,是不可能这样做的吧?”
一连三个问句让夏闲身体一僵,这只受了伤的小猫就呲起了嘴,语气也凶恶很多:“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啊?凭什么要认为我是去道谢的啊?我看上去会是像在意这种事情的好孩子吗?”
还了我三个问句,但我依旧不想正面回答她这个问题:“即便如此……”
我顿了顿,看着眼前不算熟识的小女孩,笑着说道:“那你在走的时候露出的那种表情算什么啊,说出的那句话又算什么?还有……为什么不在我摸你脑袋的时候打开我的手?”
小女孩一时气节,然后她冷冷打开我放在她脑袋上的手:“少自作多情了,萝莉控。”
“我控御姐,对萝莉不感兴趣,这点你要放心。”
“知人知面不知心。”
“看来你对自己还蛮自信的。总之,先跟我回去吧?”
“跟你回去做什么?你养我啊?”
夏闲冷笑着这么说道。我愣了愣没搭话,小女孩立马收声,然后看了看我的脸,声音平静了很多:“走吧。就当吃点亏好了,大不了我自己养自己。”
身体上满是伤痕的她,说出这样的话,委实不能令人信服。但小女孩连脸上的神色平静,丝毫看不出有看玩笑的意味,也看不出是真心要这么做。
12.3岁的小女孩会有这样的心智,会满身是伤的倒在小巷子里面,这本身就是件令人奇怪的事情。感到好奇是正常的事情,但问出口却有些难度。因为我感觉这并不是身为外人的我,所能介入的事情。
可是我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怎么会弄成这样的?”
小女孩“啧”了一声,面色不爽:“等你真决定养我了,我就告诉你。”
得到了和预料中差不多的答案。我笑了笑,没去踩这个坑。
只是心里仍旧很在意,能够下这么重的手,那个人一定相当的残暴吧?
◇◇◇
父亲酗酒的症状越来越厉害,一天大部分时间都在醉酒中度过。
自从母亲去世以来,父亲就一直萎靡不振。因为酗酒,父亲被公司辞退,没了工作的他,在醉酒之后将气全撒在了我身上。
他会用小刀割我,会用皮带抽我,会用棍子打我……
我是他的出气筒,是他的玩物。我对他憎恨而又恐惧。一天之中他很少有清醒的时候,也只有在那个时候,他才不会对我做出过分的事情。
我看过关于酗酒的书籍,本想对此有了解之后,好应对酗酒的他。但看过之后反而更害怕。
他做的事越来越恐怖。我也越来越憎恨他。
当他终于变成猪狗不如的禽兽,把我压倒在地上,撕开我的衣服狠狠挺动他恶心的身躯的时候。
我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事情,在他肆虐完我的身体,沉沉睡去之时。我忍着身体的疼痛与不适,拿起了刀子,用力插入了他的胸口。
鲜血四溅。
而就是从那个时候起,真正的噩梦,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