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脑子里面没有任何想法了,剩下的只是空白一片。
“难道说,真正犯下蓄意伤人罪的人。是你吗?”在凌冽的杀意面前,我只能喃喃出这么一句话。
谢羽绯摇了摇脑袋,然后声音缓慢而低沉:“不,恰恰相反……”
紧接着,谢羽绯整个人都靠了上来,而我还沉浸在她那之后的答案之中尚未回过神。
眼前最后的景象是谢羽绯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面闪烁的荧光美丽而又寂寞。其中,似乎有带上了点点的哀伤。
接着,大量的鲜血从眼帘之下喷溅而出。四溅的血液沾染在了谢羽绯苍白秀丽的脸庞上,给其加上了些许艳丽。剧烈的疼痛在短暂的时间之后消失不见。
是被什么东西给捅了吗?肚子上黏糊糊的一片,也不知道伤口究竟是怎么样的。
“喂,谢羽绯。”我的神智开始有些模糊了。
“有什么遗言吗?”
没有什么遗言的吧?这样的状态下,我还能说出些什么呢?
“身上沾了血液吧?小心点,不然你会被抓住的……”这是我能说出的最后一句话。
可笑,竟然还是在为她考虑吗?
看不见她的表情了,眼帘之中的所有东西都在迅速黯淡下去。
生灵活析,根本来不及用啊。
接着,视线完全黑了。
我,死了吗?
◇◇◇
其实从很久以前我就在想一个问题了。
那些死去的亲人们是真的会怨恨还活着的我们吗?你看,不是经常听老人们说,如果在梦里面见到了自己死去的亲人,他们要你跟他们走,如果同意了的话,就再也醒不过来的故事吗?
如果真的是很喜欢很喜欢自己的亲人们。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吗?
如果真的相亲相爱,在死后也不会做出这样会伤害别人的行为吧?
可是这样的观点在最近也有了改变。因为遇上了夏闲的事情。明明已经死去,明明相互在意,却又非得相互伤害,并且遭受最残酷的对待,得到的是无法解脱的痛苦。
这样的事情,让我对死者的看法有了很大的改观。
搞不好,自从母亲死了之后。我没有一次梦见过她的原因就是这个吧?是害怕着母亲,所以不会梦见她,还是母亲根本不在意我,所以不会要求我跟她走呢?
这种事情完全不明所以。可我又着实害怕着事情的答案。
在夜空之中注视着我的母亲,究竟是不是在意我呢?这样的问题,在母亲死后很久,直到最近我才开始思考和疑惑。
从心底上来说,我恐怕是认为她是怨恨着我的吧?毕竟害死她的人可是她的儿子啊。
那一天,母亲的身体就那样飞起,然后落下,翻滚着在地面拖出了长长一道红色的痕迹。接着,那具我熟悉不已的身体就再也不动,地面上也开始淌出红色的酸甜的液体。
每次一想到这样的景象,我总是心情郁郁。但是又偏偏哭不出来,这样难受的感觉有时甚至快要将我给逼疯了。
而且我根本不知道我为什么哭不出来。最爱自己的母亲死掉了诶,可是自己尽管很难受,却一点也哭不出来。这不是很奇怪吗?就像是没有人心的怪物一样。
所以,刚才的假设或许是要做出一点点修改了。
或许母亲是喜爱着我的吧?那之所以我不会梦见自己的母亲,究其真正的原因,恐怕是因为我是一个薄情的人才对。…,
可每次仰望星空,只要我一闭眼。母亲的笑容,还有她温和的话语,以及牵着我小手的大手、那种温软的感觉,还是历历在目。这样的我,还是不在意她的吗?
完全不明白。我连自己的内心都看不懂,又怎么可能看穿别人的内心呢?
这样的我,又怎么能……
◇◇◇
“醒了?”
昏沉的脑袋刚刚恢复了一点点神智之后,听见的是非常熟悉的声音。
阿蚕么?
睁开眼睛,周围还是漆黑一片。看样子还是在深海馆。不过这应该是不可能的才对。
我将视线移向说话的人。
阿蚕正蹲在我的身边,脸上也只是带了淡淡的担心的神色。
而在她身边的是穿着一身巫女服的灵梦。她们两个是怎么找到我的呢?
这个问题我还没问出口。灵梦的字条就递在了我的眼前:“紫樱说你又请假了,所以很在意,发短信问了阿蚕是不是和你在忙的案子有关。而且……”
她递给我一张卡片,我眼前的字条又换了一张:“你的【生灵活析】放在家里面没有带出来。幸好这次我赶来的快。不然真的就救不了你了。”
“灵梦,这也是有我一份功劳的好吗?”阿蚕结果了灵梦的话头:“如果不是我植入她身体里面的蚕丝的话,搞不好他早就死了诶。那种出血量,只需要两三分钟,他就肯定没救了。”
“治好我的是灵梦吗?”我这么问了一句。
换来的却是阿蚕鄙视的一眼:“这是当然,我可没有能力将那种状态下的你个救过来。不过也幸好来得快,你的那副惨象没有被其他游客给看见。看来捅你的那个人也相当有能力呢,在这周围设下了结界。”
“你说结界?可是捅我的人是谢羽绯啊,她怎么可能会有这种能力。”我努力从座位上站起身子。腹部上的感觉还是有些奇怪:“而且,灵梦在这里不奇怪。你怎么也在这里?”
“灵梦给我发了短信之后,我就觉得有些不对。正好你身体里面有我的蚕丝,找到你也花不了什么功夫。”阿蚕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这么回答了我:“说到谢羽绯……看来你还被蒙在鼓里呢。没仔细探查过她的‘气质’吗?”
“……”啊,是了。谢羽绯身上的确是带着非人的特质,这点我还以为只是因为她的性格怪异的缘故呢。
等下,如果这样说的话。那秦怜瑟身上的非人的特质,不是也表示着她不是一般人吗?
“看来你是明白了。”阿蚕拍了拍自己的手,然后将视线望向漆黑的深海:“这次的确是我的失误。没有告诉你她们的真正身份。不过,其实我也不知道她们究竟是什么。不过,不是人类这点是可以确定的。对了,关于那件蓄意伤人案……”
我打断了她的话:“我知道受害者是谁了。而且……也明白了这两人之间究竟是有着这样的关系了。”
“噢?”
ps:嗯,强推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