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无法回避的真实（5）

    所谓的人类是什么呢？

    食物。

    所谓的亲情是什么呢？

    饵料。

    所谓的爱、所谓的羁绊又是什么？

    是食物，是饵料，是步入大门的钥匙。

    若是想要到达彼岸，就非得独自穿过窄门不可。

    抛弃一切，人类是果腹的食物，亲情成为贪婪的饵料。如果不忍受孤独，不斩断曾经的所有联系，就无法迈过那到门槛吧？

    因此在黑暗之中也务必要忍耐。就算再怎么饥渴，渴求鲜血的喉咙都要干枯而龟裂，干瘪的胃也抽搐着诱使着自己去撕扯眼前之人的身体，也非得要等到那一刻的来临。

    能够将这一切斩断的人到来之前，还必须得安耐住自己的心情。让人类的思维掌管身体。

    只是……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少女的尖叫声，以及那惊恐的眼神，都无比清楚的向我传达着一个事实。

    那是无法回避的事实，就算之前我在怎么努力，也始终无法改变。

    那便是，我变成了妖魔——怪物的这个事实。

    无法改变什么了。

    现在的我是如此的饥饿。

    ◇◇◇

    封魔针以极快的速度在空中划过，但斩中之物依旧是一片虚无。

    并非是灵梦的攻击速度不够快，而是更加本质上的差别。

    灵梦和秦怜瑟追着黑雾在城市上方追逐了一段时间之后，终于被灵梦抓住了机会，用以符箓构成的锁链绑住了黑雾的一小块。可是接下来的战斗没有任何进展。灵梦利用封魔针的攻击似乎对黑雾造成不了任何实质性的伤害，唯一对黑雾有所威胁的就只是秦怜瑟的镰刀而已。

    秦怜瑟的镰刀除开能够斩断一切有形之物外，也能直接伤害到灵魂。这样的武器即便是在地狱之中也并不多见，但即便是如此，秦怜瑟依旧没办法对黑雾造成有效的伤害。

    镰刀翻飞，巨镰在秦怜瑟手中如若无物。如果换成是一般人，根本就看不清镰刀的攻击方向。但对于黑雾来说，秦怜瑟的镰刀攻击速度还是慢了。

    就算是被灵梦的锁链控制住而无法逃离，可是它依旧能在有限的范围里不停的躲闪秦怜瑟的攻击。

    又一次攻击失利之后，秦怜瑟扛着镰刀退回到了灵梦的身边。

    “……如果不解封力量的话。我们两个伤不到它。”

    灵梦点了点头，递出一张字条：“这已经是第二阶层的力量了。性质的差异，让我们根本没办法伤害到它。”

    秦怜瑟一只手压在镰刀的刀柄上，目光却是紧紧的盯着不远处的黑雾。

    “如果我解封力量的话，这具身体是支撑不住的。哪怕是用你的符卡也不能修复。”秦怜瑟一脸淡然的说出了当前糟糕的情况：“这家伙必须要被讨灭，即便我要付出巨大的代价。你呢？”

    自从那次事件之后，秦怜瑟第一次向他人询问状况。灵梦和她是对头，但现在并肩作战的她们却不分彼此。

    灵梦牵动着符箓，手中的封魔针再一次指向了那团黑雾：“来到现世之后，我也没办法用出所有的力量。和你一样，如果真的要治退这个家伙的话。我也必定会付出巨大的代价。”

    “所以，答案？”

    “我的任务还未完成。并且……”灵梦顿了顿：“这个家伙在这个城市之中到底是处在一个什么位置，我们还无从得知。”…,

    “我懂你意思了。”

    如果这个城市背后的最恶，并不是眼前的这个家伙的话。那么她们所付出的代价便得不偿失。灵梦很清楚自己一旦用了那种层次的力量，其结果会是什么。

    她虽然对此并不是很在意，可是和楚桐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之后。对于那样的结果，也终究是感到了不情愿。甚至于，还隐隐约约有些许害怕。

    这样的情感在以前从未遇到过。作为博丽神社的巫女，她也与许许多多的人产生过交集，可从未像现在这般在意过一个人。灵梦很清楚这样的情感并不是喜欢或者是恋爱一类的。那种东西对她而言太过奢侈，作为巫女……侍奉着神明的存在。她的身心都是属于自己的神明的。

    博丽巫女决不允许有私情，博丽巫女绝对要公平公正。前一秒和别人说笑聊天，或者坐在一起吃吃饭饭喝喝酒，下一秒就将其毫不犹豫的治退，绝不手下留情。博丽灵梦，就是如此冷酷的一个少女。

    她很清楚自己的本质。因此，如果真的到了非得使用那种力量不可的地步，她绝不会有半点犹豫。不过那不是现在。

    至少现在，答应做他家人的灵梦，还并不需要用到那样的力量。

    是的……在一切的答案明了之前。灵梦与秦怜瑟两人的任务，就只是从眼前的这团黑雾上，找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它的力量性质，它的气息。以及它出现在咖啡厅的理由，那个茧又是怎么回事。

    真正的答案还在前方。

    “我要上了。”

    灵梦一抖手，将手中的封魔针朝着黑雾扔出。接着整个人消失在了原地，下一秒闪过灵梦封魔针的黑雾上，便多出了五枚封魔针。而灵梦正站在其身后。

    那是属于博丽巫女的能力之一——【亚空穴】。或者叫零时间移动。

    在常人眼中作弊一般的能力，但灵梦知道，不管是眼前的这团黑雾，还是趁着这个空隙朝着黑雾发起进攻的秦怜瑟，都有能力将之破解。

    封魔针还是没能发挥作用。

    红白二色的阴阳玉发出赤红色的电芒，将黑雾整个笼罩住。可能将任何性质的能量阻断的封魔针，对这团黑雾并没有作用。

    超越了一般意义的力量性质。

    眼前的这团黑雾不管是使用的力量，还是它本身，都早已迈入了第二阶层的力量体系。

    通过自己的心境，将自己本身的属性进行重新界定、描述。

    幻想乡的某只笨蛋，将自己第二阶层的力量界描述为低温、稳定、快速。她所拥有的力量便也拥有着三种绝对无法更改的性质。

    就算是用最热的火焰去炙烤也是一样，低温永远是低温。只要火焰的力量没有到达第二阶层，就绝对无法对其产生影响。

    眼前的这个黑雾也是如此。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它甚至连自己本身也是属于第二阶层的存在。

    通常来说，第一阶层的力量无法伤到第二阶层。

    但到目前为止，有两个人除外。一个是曾经的楚桐，灵梦至今还记得雾之湖一战，楚桐仅凭第一阶层的力量就威胁到了那种怪物。第二个人就是灵梦本身。

    作为幻想乡唯一的一位博丽巫女，灵梦似乎并不受到这个法则的影响。实际上，之后楚桐在达到第二阶层之后，灵梦也依旧停滞在第一阶层。但在幻想乡之中，第二阶层的楚桐也无法对灵梦造成威胁。至少身处幻想乡大结界之中，灵梦就是无敌的存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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