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三个月的调养,苏琰的身体彻底痊愈了。这三个月中,井上次郎除了偶尔过来看看她,再也没有折磨过她。倒是听雅子说,他找了很多的女人在府上。整日地夜夜笙歌,醉卧花柳。苏琰不在意,只要他不来找她的麻烦,她才不在意他现在怎么样。只是,很多时候,她都会想起那个梦境,和梦境里的孩子。
“小姐,听说将军要去打仗了。”雅子一边为苏琰梳头一边说。
“嗯,”苏琰淡淡地,没有说话。
雅子的手却停了下来,担忧地说:“小姐您都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
“万一,将军…”雅子没有说出来,但是表情却说出了结果。
苏琰知道,她是想说,万一井上次郎死了呢!心里好笑,说:“雅子,你不是没有见过我是怎么被折磨的,你说,我会在乎吗?”
“可是…”雅子欲言又止。
“雅子担心什么?”苏琰不明白。
“听说,左将军上个月也出去打仗了,结果不幸战死了。而左将军家的女眷全被带去了敌对国,说是为前线救助。但据说,完全不是,而是…而是做军妓。”
“原来雅子担心这个呀!”苏琰叹口气,战争,对于男人们来说是机会,是历练。但对于女人,却是无穷无尽地灾难。
“放心,我永远都不会让你成为军妓的。”不知何时,井上次郎突然站在她们身后。
苏琰没有动,但雅子却吓得浑身发抖,立刻站起来躬下腰低声说:“将军。”
“嗯,你先下去吧!”井上次郎没有责怪她,雅子快步走了出去。
井上次郎跪在苏琰的身后,用手轻轻拢她的秀发,望着镜中的娇美容颜说:“这一张脸可真是倾国倾城,就连着一头秀发都是天下无双。可惜,花娇媚却无人采,注定要在这里孤独终老,真是可惜啊!”
苏琰冷冷地望着镜中的自己和他,习惯了他的怪异。扭开头,不理他。
“让我为你梳一次头发吧!就这一次。”井上次郎的语气似是在恳求。
苏琰有些呆愣,身体没有动。
井上次郎笑了,拿起一把梳子轻轻为她梳理。一边梳一边说:“我一直很喜欢中国的那一句话,举案齐眉、耳鬓厮磨。你知道吗?能够为你这样梳理秀发,一直是我的梦想。可是,却一直不能。小的时候,在桃花树下,只能远远地看着你躺在叶倾城的怀抱里,任他抚摸你的秀发。后来,你回来了,却只能做相见不相识。其实,那个时候,我不光羡慕叶倾城,还羡慕叶天昊,至少他能够光明正大地喜欢你。而我,却什么都不能。
我一直以为,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后能够在你身边的只能是我,而他们,不过是你生命中匆匆地过客。我把你带到日本,真的是想好好和你在一起,好好爱你。每天早晨,能够拿起梳子为你梳理秀发,为你描眉画目。可是,我错了。虽然每天钟表的时间都会停留在那一刻,但已经不是昨天的日子了。生命的过程永远都不会停留在某一刻,我忘记了树叶划过水面,水会改变。
明天,我就要离开了。不管以前我对你做过什么,都请你原谅。战争,是残酷的。我不知道这次出去,我还能不能再回来。不过,你放心。就算我真的回不来了,也不会让你去做军妓。你是我的女人,不管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好,这一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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