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的情况下,越不能放松警惕。
他们让她睡着屋里的最里面,唯一一个残破地土炕上。扯了几把稻草就算是床了,萧晨林又把他剩下的唯一一件外衣拿给她盖上。自己和刘叔靠在门口坐着睡,小汤子睡里面靠墙的位置,都和苏琰保持一定距离。
苏琰感觉的到,他们也是一夜未眠。
次日一早,三人都是早早睁开眼睛。萧晨林更早,从外面弄了一些河水让苏琰洗脸。更是挖了一些不知什么东西,烤熟了给他们吃。小汤子毕竟是孩子,不叫他,他恐怕就要睡到大天亮了。
小汤子看到萧晨林手里的东西,高兴地大叫:“是红薯?怎么会有红薯呢。”
萧晨林躲过小汤子地饿狼扑食,说:“只有一块,给苏姑娘吃。她受伤了,要吃些东西补充体力。”
小汤子立刻撅起嘴,不满地说:“我都两天没有吃东西了,以前一有吃的你和刘叔都会让我吃。凭什么现在她来了就要先让她,她是不是我们的人还不好说呢,养好了她,说不定会害了自己。”
“小汤子,你说什么呢?这是一个共产党员说的话吗?忘记自己的身份吗?你是一个党员,不是一个要吃嘴的孩子。”刘叔站出来严肃地呵斥他。
小汤子撇撇嘴,低下头,小声说:“对不起,我错了。”
“我不饿,你让他先吃吧!”苏琰洗好脸说。虽然真的有些饿,但是她能忍,不过一天没有吃东西,她的极限比这多得多。
“苏姑娘,你就不要客气,先吃吧!我再去找找,说不定还能找到一些东西呢!”萧晨林把红薯递给她,又朝门外走去。
“晨林,”刘叔追了上去。
萧晨林停下来。
“你是在哪里找的东西?我们可不能随便拿老百姓的东西啊!”
萧晨林笑笑,说:“放心,刘叔。党的纪律我还是记得的,就算饿死,也不会拿老百姓的一分一粒。这个一周已经没有村子了,照情况来看,肯定是早被敌人祸害了。红薯是我在废墟中找到的,说不定还有别的呢!”
刘叔点点头,又叹口气,说:“造孽呀!你去看看吧!不过,要小心。”
萧晨林点点头。
苏琰和刘叔、小汤子坐在破屋中等萧晨林回来,已经去了两三个时辰了,还没有见他回来。刘叔有些坐不住了,不停地往门口张望。
那个红薯苏琰并没有全部吃掉,而是分成了三半,给了小汤子一份,又给刘叔一份。刘叔不要,但苏琰坚持,她还没有让老人孩子饿肚子,自己大吃的行为。刘叔扭不过,接下了,却并没有吃,而是抱起来揣在了怀里。
小汤子是再也忍不住了,他也不过是个孩子,饿了那么久,看到吃的怎么能够抵抗的了。接过苏琰递给的红薯,三口两口地就吃完了。
“慢着点,慢着点,别噎着了。”刘叔赶紧递给他水壶,责备地说。
小汤子果然噎到了,赶紧喝了口水,不停地咳。
“你看你,说你什么呢!”刘叔赶紧给他拍背。
苏琰愣愣地看着他们,突然觉得有些难受。这么温馨地场面,居然发生在两个毫无关联地人身上。是什么让他们竟比至亲的人还要亲,醇厚地没有一丝杂质。苏琰不懂,在她的生命中,从没有这种感情。每个人都是有目的的,有计划的,包括她,也一样。
“快走,有情况。”萧晨林突然跑回来急切地叫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