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来晚了,出来的时候妞妞吵,才耽误些时候。”叶太太穿着一身玫红色的旗袍,身姿优雅地向陈太太道歉,但没有一丝卑吭之气。
陈太太一把拉住她的手,笑着说:“哪里哪里,怎么不带妞妞一块过来玩?”
“我们是玩牌,将军是不准妞妞来的。”
“将军对妞妞可真好,你可真有福气。”陈太太赞叹。
陈太太又介绍说:“这位是督军夫人胡太太,”指着苏琰说:“这位是经济部长的夫人萧太太。这位就是叶将军的夫人,叶太太了。”
“叶太太好。”
“叶太太好。”
苏琰和胡太太向叶太太打声招呼,叶太太含笑着点点头,却并不十分热情。但是当她看到苏琰时,眼睛里闪出诧异。又仔细看了看苏琰,眼中的惊色越深。
苏琰也发现了叶太太看她的眼神,心里开始打鼓,自己确实是没有见过她,难道她认识自己?
“哎,陈太太,你有没有发现,叶太太的长相和萧太太的长相竟有几分相似,尤其是下巴,真的是像的不得了。”胡太太像发现什么惊奇的事情一样,大声地说。
苏琰这才注意到,这位叶太太是和她长的有三分像,但也只有下巴而已。
叶太太一听,脸色有些难堪起来。陈太太看出来,以为她是不高兴说她和别人长的像,赶紧岔开话题说:“人都到齐了,我们开始吧!”
四个人坐到桌子前打起麻将来,陈太太和胡太太坐对面,苏琰和叶太太坐对面。
其实女人打麻将有时候就像是男人聚一起吃饭,麻将并不是真正的目的,而是从中探的一些有用的信息。尤其是像她们这些官宦太太,更是为了各自的丈夫费尽心机地哪怕探的一丝对方地隐私。
“胡太太,听说最近北方战事吃紧,很快就会到南边来。三万。”陈太太说了几句话,扔出一个三万来。
胡太太笑着赶紧推出两张牌,笑着说:“对子,我也不太清楚,恍惚听我们老胡说过。你也知道,这些天我连他人影都瞧不见几次,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那表妹呢?有没有听将军提过?听说头上那位已经开始做好了逃跑地打算,他跑了我们怎么办?”陈太太又去问千娇。
千娇轻笑,说:“哪有的事,表姐听谁胡说。北方战事我们可是连连大胜,又怎么会想着逃呢!即使到了危难时刻,要逃也不会丢下为党国效力的你们的。”
陈太太、胡太太点点头,对于千娇的话万分相信,心下也松了口气。
千娇笑意更深,这次她之所以来这里,完全是翼童的指示,就是为了让这些地方上的官吏能够安心。看来,这一招还是有用的。
“萧太太怎么不说话?”千娇扔出一张牌,随意地抬头问。
苏琰轻笑,说:“政治上的事情我不懂,老萧也从来都不跟我说,插不上嘴。”
千娇笑着说:“其实我也不懂,女人家就该有女人家的本分,那些打呀争呀的事情让男人们去烦吧!我们有的玩就玩一下,没得玩就老老实实地在家教育孩子等丈夫回来,这才是我们的本分。”
“是是是,叶太太说的太对了。”陈太太和胡太太赶紧应声连连点头,为刚才地事唏嘘不已,不知道这位是不是生气了。
“敢问萧太太芳名,老家在哪里?我们也有三分地相像,也算是有缘。”千娇含笑着望着苏琰,苏琰拿牌的手微停,随即自然地扔出一张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