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劲。我刚才只是随口一问,你就这么紧张。还有,你随便把接头的暗令说出来,不怕这牢房里有探听器?”
他这么一说,萧晨林这才真正反应过来。刚才是太紧张苏琰了,连这最基本地都没有想到。拍了自己一巴掌,连忙往四处看。
“不用看了,都已近被我拆掉了。”老人慢悠悠地说。
“你到底是谁?”萧晨林急切地问。
“兰花种在盆里,要细心地养,不然肯定是养不活的。”
老人说出这句话,萧晨林一喜,急忙抓住他的手叫道:“你是盆子?是贺工同志。”
话一说出,赶紧松开,仔细看了看他,想想不对。
“贺工同志也不过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壮年,怎么会是你这么一个半百老人。你不是贺工,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我们的暗令,难道是贺工叛变了?”萧晨林一把抓住老人的胳膊,想到这种可能,现在唯一符合解释的就是这一种。
“嗯,”老人点点头,说:“心思还算是细腻,但是还是不够成熟。到现在才发现我不符合贺工的条件,不过,若是真的是敌人的话,你早就暴露了。”
“您究竟是谁?”萧晨林更好奇了,他应该不是敌人,否则也不会跟他说这么多的话。
“我确实是贺工,”老人抬起浑浊地眼睛看着他,认真地说。
“可是您?怎么会这样?”萧晨林打量着他的容颜,真的无法把他现在的样子看成三十几岁的样子。
“是叶恨严那个魔鬼,他为了得到我身上的情报和组织里的名单。几乎每天都会来折磨我,拷刑、鞭策、侵水、饿禁,什么方法都用了,所以,短短数月,我就像是老了几十岁。”
“这个禽兽,”萧晨林恨恨地骂。
贺工摇摇头,说:“现在不是骂的时候,是想办法出去,只有出去才能有希望,或者说,只有活着才会有希望。”
“你说刚才是那个恶魔杀人,是怎么回事?”萧晨林想起那一声声地惨叫,真的有点不寒而栗。
“这是他的一种隐疾,听说每年都会发作两次,每一次都要以杀人而宣泄。所以,才会有人称他为杀人魔王。我们不知道有多少同志死在了他的刀下,他杀人不用枪,而是用刀。一刀一刀地砍,不会一刀致命,让人在惊恐和疼痛中慢慢死去。他之所以把我关在最里面的一个牢房,也是怕他犯起病来不小心把我砍死了,套不出名单。不过,他能把你和我关在一起,说明他暂时还不会杀你的。”
受刺激,为什么会受刺激?难道是苏琰出了什么事?萧晨林急的如猫抓般闹心。
贺工看出他的焦虑,问:“你怎么了?我刚才听说你的太太也被他抓进来了,好像还和他有过一段情缘。你是不是担心她?”
“她不是我的太太,也是我们的一位同志,因为需要,才和我假扮夫妻。她是个很好强,自尊心很强的女人。她有自己的爱人,要是她被那个畜生侵犯的话,她,一定会生不如死的。”萧晨林皱起眉,无法想象苏琰会怎么样。
贺工叹了口气,安慰他说:“有的时候,我们为了革命会付出很多,不止生命。我妻子也是一位共产党员,因为卧底嫁给了一个司令,连死都没有恢复她的身份。我们有一个孩子,直到现在恐怕都不知道他的父母是干什么的。这就是我们的使命,为了这个使命,可以付出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