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欲滴的双唇;一头秀发,随风飘逸;一袭白衣,清丽脱俗;右手支着下巴,左手下垂在身侧,一本书滑落在脚边。
南宫澈走过去,捡起书本,将他放在吊椅前不远处的琴架上。琴架上放着一把琴,他随意瞟了一眼,“九霄环佩!”,着实让他吃惊不小,这琴已绝世百年。眼前这个女子,真的是越来越是个谜。
“你来了?”汐颜还是闭着眼睛,“近来可好?”
“还好。”
“把手伸过来,”汐颜搭了搭脉,望了舌苔,“你没病,只是心理障碍。等会调点香料带回去,睡前点上,调节一下气氛,应该会有效的。”
南宫澈不能之事,已传遍五洲大地。南宫濯正殚心竭虑地发动堇国上下,为南宫澈出计献策。
听了汐颜一席话,南宫澈有点恼怒,一把将汐颜从吊椅上拉入怀里,在她耳边低语:“汐大夫,要不现在就试试你的香料灵不灵?”
“你来得有点突然,那些香料手头上没有现货,我还得去山里帮你找找。”汐颜抬起头,很真诚的样子,双眸清澈,眼睫毛忽闪忽闪的。
南宫澈看着汐颜这番揶揄的神情,双手不由得加重力道。四目相对,顿时生出许多情愫来。
“好久没有坐在屋顶看星星了。”
“今晚陪你看。”
夜晚,天高云淡,微风悄悄划过树梢,不惊动一片树叶。
屋顶上坐着两个人,静静地,谁也不想打破这份宁静。时间一点点地流逝,月牙儿一点点地西移。
“堇国的习俗,香囊不是随意送,随意收的,那是定情信物。”南宫澈终于开口打破了宁静。
“在我这里,没这个习俗,你不必在意。”
“没去十里梅林观赏素白台阁?”
“不想引得令主伤心,无端端又让她老人家想到梅子墨。”
“跟我回堇国吧,父皇专门在城门外的广场上给你塑了尊铜像,感恩你救了京城。”
“我习惯了‘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道狭草木长,夕露沾我衣。衣沾不足惜,但使愿无违。’的那种生活。”
“我可以搬回别院住。”
李菲儿像一根卡在汐颜喉咙里的刺,眼不见为净,要撞见了,只怕自己会忍不住灭了她。
“上官一家,无论是谁动的手,归根结底是你父皇的默许。”
“知道。”
“一旦沾染了权力,人会变得不像人。南宫濯大肆宣扬你的‘不能之事’,哈哈。无非是向天下宣布,你不适合继承皇位。这招也够阴的,要不,你就顺了李菲儿。”
“要不,我顺了李菲儿?”南宫澈一脸虔诚地望着汐颜。
“嗯,嗯。”汐颜认真地点点头。
“那我走了。”南宫澈起身要走。
“好,一路小心。”汐颜故意踩着南宫澈的衣衫,南宫澈晃了一下,做回原地。
“你踩坏了我的屋顶。”
“你踩坏了我的衣衫。”
两个人都说得很认真,但不一会,憋不住都笑了。
清晨,南宫澈离去时,汐颜嬉笑着递给他一串香囊,用油布纸包着。
“戴了它,百毒不侵,尤其对媚药有特效。呵呵”
望着远去的南宫澈,汐颜有点不舍,但又如何呢。
后院的药圃,药草长得茂盛,叶子在阳光下绿得放光。她时常会去附近的森林里寻找采撷一些新的品种回来,如灵芝、黄精、菟丝子、黄芪种在药圃,这些药草在她料理下存活得很好,药圃的品种越来越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