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上的生的事并没有改变什么,囚犯们还是照常饥寒交迫。?▲.ww. ▲衣服也还是被俘时穿的,破破烂烂,但好在还有点棉絮可以御寒。
年羹尧不虐待囚犯,不代表他们会受到优待,是囚犯就得受罪。不然一个不小心,被人告一状说年羹尧优待俘虏,有通敌之嫌。那年羹尧的脑袋可得搬家了,毕竟四阿哥胤禛还只是阿哥。
汪汉的馒头倒是多了点,从每天两个涨到每顿两个,偶尔能有点咸菜,他还是照例分给众人吃。
当然,年羹尧是有变化的,他从一个赶车的变成了骑马的,曾经的最高官员王熙栾在他旁边不断讨好。
汪汉验证了自己疑虑,年羹尧确实不是一般人。
一个月来,汪汉和这些蒙古俘虏也慢慢熟络,虽然禁止说话交谈,但他之间的一个眼神、一个表情、一个动作就能表达丰富的情感。
蒙古人对他是非常友好的,甚至可以说是感激,因为他的慷慨、友善、特别是他为额鲁图老人疗伤那件事,更是让这些曾经的猛士对他报以最热情的笑脸。
前几天,额鲁图老人高烧,原因是脚踝处的伤口感染了。在这缺医少药的荒漠,别说是囚犯,就算是士卒有伤口感染的症状也是逃不过一死。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等待老人死去的时候。汪汉突然想起他爷爷曾经说过,伤口感染只需要做两件事就可痊愈。一是祛除伤口里的脓液;二是用嚼碎的花椒敷在伤口上。这样每日反复,七日便可痊愈。当然,如果有内功的话要省事的多,一个时辰伤口就会愈合。
想到这里,汪汉立刻捧起了老人的脚,在众囚犯和老人诧异的眼神中把嘴对在了伤口上(此段省略。。。实在写不下去,读者请自行想象)。
伤口处理好后,在年羹尧巡视的时候求他给些花椒。汪汉从来不开口求年羹尧,尽管年羹尧对自己不错,但自己毕竟是朝廷的叛徒,他不想给别人添麻烦。
年羹尧马上便把花椒送来了,看着汪汉给老人处理伤口,心中很是喜欢,他对一个素不相识的人都可如此,可见此人心地如何。就算孟尝君在世想也未必能做到这般。暗暗点点头,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众蒙古人都看到了这些,无不感动。他们对汪汉的表情里多了感激,多了敬重,他们在心里已经拿汪汉当成自己人了。
但这个办法不是可以普及的,尽管一些伤口感染的蒙古人为自己的同伴“处理伤口”,可是没有花椒,伤口症状只是减轻,并不会痊愈。? ?对此,汪汉也无能为力。
在额鲁图老人心里,汪汉比亲儿子都亲,就算是亲儿子也未必能做到汪汉这般。他不善于表达,只是流着眼泪默默的誓,只要自己还有一口气就要保汪汉周全。
汪汉自己并没感到什么,都是在一起的同伴,生死关头这都算不了什么。
他手上的和脚上的绳索已经没有了,但他的手脚还是不灵活,拿东西还是和别人一样的颤颤巍巍,这是手筋被挑断的后遗症。
他一直自我调整,努力让自己相信他生下来就是这样,从没有练过内功,从没有练过武。
当囚车队伍进入伊犁区域内时,沙漠便不是主流。河流、草原、山川、荒漠、隔壁构成了独特的风景。
队伍终于到了他们的目的地,大清的西北边陲——伊犁。
很难想象在黄沙漫天的新疆地区竟然有这样一风景秀美之地,山川、河流、森林一样不少,形成了沙漠地带的一块巨大的绿洲。
前方有马队奔驰而来,应该是大清驻守在这里的队伍。一匹匹高头大马甚是威武。
囚车停下等待对方靠近。
到得近前,为一名当官模样的人在马上拱了拱手,大声说道:“本官冯思通,奉旨在此协理伊犁事务,敢问哪位是王熙栾大人?”
只见王熙栾挺着肚子跨在马上,也拱了拱手,道:“本官就是,兄台特此迎接,不胜感激。”
俩人寒暄了半天,又打官腔又拉关系,把手下的这些兵丁晾在一边。
囚车里的蒙古人都嗤之以鼻,对于直爽的蒙古人来说,这套官场形式真是太多余了。
额鲁图老人低声对汪汉说:“看到没,那个就是冯思通,是这里管事的。听说最不是东西,最会折磨人,落到他手里的就没有活着出来的。”
汪汉看去,只见这人四十岁左右,虎背熊腰,四方大脸,红通的脸庞显示着内力非常了得。典型武将的模样,穿着马褂、马裤、马靴。好像很率直的样子,真没想到其人如此狠毒。.ww. ★
王熙栾并没有介绍年羹尧,一来没必要,毕竟年羹尧只是四阿哥的家奴,不是朝廷命官;二来也是想在冯思通面前鼓一鼓威风,介绍了年羹尧哪还有他威风的地方了。最重要的,年羹尧也不喜欢这些官场文章。
俩人寒暄完毕,冯思通在王熙栾陪同下巡视囚车。
只听王熙栾说道:“这些都是葛尔丹手下的,全都被废了内功,挑了手脚筋,兄台不用担心他们叛乱。”
冯思通捋着胡子,眯缝着眼睛说道:“不废功夫也没关系,就算武当山那老头来了也让他跪地求饶。”
这话说的让旁边的所有人都打了个寒战,这口气太大了,知道他指的就是武当山现任掌门灵风道长,道长从不下山参与武林中事,据说已经练得仙术,不死之身,与天地共存。
冯思通拿灵风道长说事,难道他那么厉害?众人都半信半疑。
年羹尧冷笑了一声,没说什么。
冯思通骑着马在王熙栾的陪同下慢慢往前走,鄙夷的看着这些俘虏,想着如何安排。
终于走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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